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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手法还颇为熟练，奇，“你这是凿冰钓鱼来了？大将军还会这个，真是稀奇。”

    这个时节河得不快，河面上又结了冰，鱼都在面闷得慌，凿个钓鱼确是好时机。可季扬不像是会这个的人，“不是，你等着。”

    季扬在冰面上凿了一个小，然后挽起袖，半截手臂就要往里探。看他的手就要到冰的河，柳易疾手快地抓住他，觉得他脑被冻坏了。

    “你什么？本就中寒毒，还要把手往冰河里，还想不想好了？”

    “面的还没我的手冷，有什么好怕的。”季扬摇笑笑，反过来捉着他的手往里探，“你自己试试看，是不是这样？”

    柳易的手到了冰面的，本以为会凉得像冰，没想到却如季扬所言，除了靠近冰面的是凉的以外，越往，越。待他将小半截手臂伸中，指尖到的河已经是温的了。

    他收回手，回去看边的季扬，里满是惊异之。

    “我说得不假吧。”季扬递给他一方手帕，自己又将袖捋起来，伸到冰的河里，摸索一阵后从拾起了样东西，丢在草地上，“我是想来找这个小时候藏在河的淤泥里的。”

    那是个小木盒，大约比成人的手掌大些，瞧着也不重，在里泡得有些朽了。季扬随手了上的，把他递给柳易，让他打开看看。

    “我来？”柳易挑了挑眉，接过他递来的盒，暗扣揭开盒盖，一边还在“该不会在里面藏了什么暗，让我来挡……”

    他这话没能说完，因为他已经看到了盒里装的东西。

    盒里有一块被泡得失了颜的布，布团里裹着一个小小的寿锁，金的，看大小挂在孩上正好，上还有北疆军军旗上的图案。这锁瞧着很有些年了，如今金匠们早已不时兴这样式的寿锁，柳易看清纹路和图案后顿觉它有些沉重。

    这显然是季扬小时候的寿锁。

    他扭去看季扬，恰好与他的视线对上，想要问他这是什么意思，又害怕听见他的答案。

    在北疆，房夜里男人会将自己小时过的金锁送给结发妻，意为锁住姻缘，久久，举案齐眉，白到老。他们十岁就会将寿锁取来由父母放好，待到有了结亲对象，成亲那日才会由母亲从箱箧里取——季扬的娘早已不在人世，这锁放在哪儿，自然是由他自己说了算，扔河里也没人知。

    可现在他将自己的锁挖了来，到了柳易手上。

    这枚小小的寿锁安静地呆在盒里，柳易捧着它，有些不知所措。

    “你拿着吧，替我收好。”季扬笑了笑，伸手将盒盖上，往他怀里推了推，“我怕再沉在河泥里，不知哪一天就要被冲走了，总得把它捞起来安置一。”

    柳易低看了一那掌大的木盒，手指犹豫着握住了它的边缘，却不了将它收起来的决心。最后他叹了气，将盒揣外袍袋里，笑了笑站起来：“那我先替你收着，晚上再还你。”

    寿锁，寿锁，锁住人心到白。

    季扬将一颗心放在他这里，他不敢收，怕有朝一日自己会亲手丢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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