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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少我的心是真的。”他低声说。

    “没什么。”柳易笑了笑，“我给你说说你爹的事吧，本打算过一阵再告诉你的。”

    “你倒是向着他，”季扬盯着他垂在肩上的一缕发看，闻言将视线移到他脸上，“也对，你和他的军师是一伙的，怎么会不向着他？”

    他咙涩，只觉自己像个百莫辩的死囚，没杀人却死无对证。可仔细想来他也没什么可叫苦的，即使信少了后半，前半的事实也不会因此而消失——那些确实都是他亲笔写的，说到底，他确实就是个细。

    “你用不着。”季扬冷冷。

    “至少能还老将军一个清白。”他低声。

    “怎么不说去？我还想多听听柳先生对天大势的看法。”季扬哪里知他想说什么，全当他是词穷了难以辩驳，“为了黎民百姓在我这儿演了好几个月的戏，真是难为你了——哦，演戏是你的本行，也算不得难为，演得好的。”

    他对自己的立场心

    唯一能让他兴的，也只是能在他爹坟上香，告他的在天之灵罢了。

    “老欠的债，儿来还？可还给谁呢，我爹都死了这么多年了，顾怀想翻个案打发我了事？”

    他抬看了季扬一，手指着那张皱皱的纸条，不答反问：“这信是谁给你的？”

    “我若是真有那么好的演技，定会早早寻个借脱。”他将信纸作一团攥在手心里，指甲嵌在掌心的里也不觉得疼，“是我的错，我不该骗你，可我也不全是骗你。

    他的话像针似的，扎得柳易心一疼，难受得很。

    他想先实这消息再找机会跟季扬说，可这样的况，再瞒去也没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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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把沈无青在信中说的一五一十都告诉了季扬，权当是一补偿。可季扬听过后却没什么反应，像是他说了个不甚好笑的话本故事，冷淡地转去沏茶。他沏好了茶端到榻旁，却不将杯递给柳易，自顾自地喝起来，任由另一杯茶在手边放得凉透，他才端起来倒在一旁的痰盂里。

    季扬却皱了皱眉：“什么一半一半的？”

    柳易垂帘，他也认为不算什么，毕竟老将军都过世十多年了，季扬了这些年的逆臣之，早已不将这名放在心上，现在平反又算得了什么？

    将空杯放回桌上，他扭去看柳易，似笑非笑地问：“这算什么？”

    “我不知三王爷是怎么想的，可在我看来这已经是最好的办法了。”柳易轻轻叹了气，“他能为燕王府惨案延迟一月登基，应当不会抱着打发你的心思来为你爹翻案。”

    “信少了一半，”柳易有心想要让他知这事，话到嘴边却又改了，苦笑着说，“虽然……也不是重要的那一半。”

    柳易本想说“帮理不帮亲”，话到嘴边又咽了去。事到如今，他和季扬还算哪门亲？

    “我和顾怀素未谋面，断没有无缘无故帮他的理。只是纵观朝朝外，现能将龙椅坐稳的人只有他一个，为了黎民百姓着想，我……”

    柳易犹豫着拾起信展开，却发现信纸的大小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