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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有什么对不住我的？”柳易讶于她的歉，“你的主是季扬，替他些事罢了，天经地义的事，我不会怪你。”

    “好了，我不怪你。”柳易拍拍她纤细的肩膀，将她扶起来，“我这不是好好的吗，别担心。”

    他被铐着手脚，只能在榻上活动，这时也只将被当外袍披着。杭杭看着他才觉冷来，扭去看墙角的炉，发现不知什么时候里的炭火已经燃尽了，屋里净是寒意。

    他脸有些苍白，看着神不太好，脸上的笑却和平时没什么两样。杭杭他说的将饭菜移到榻旁的小几上，又将刚上的灯也挪过去，放在能照亮桌上饭菜的位置。完这些她抬去看柳易，递给他一双筷，等柳易接过去了，不安的心才稍稍平静了些。

    柳易便朝她一个笑来，低声：“那端到这边来，咱们一块吃吧。”

    她愣了愣才反应过来柳易在问她什么，意识说了实话：“还没有……”

    “没事的，别怕。”柳易朝她笑笑，安抚，“快去吧，别太晚了。”

    “可……”杭杭看了看他光的脚腕上那一截绸缎和上扣着的镣铐，越瞧越难过，连视线都有些模糊，“我没想到将军会……我还以为……”

    杭杭只看得到揭开的盒盖的一金，正暗自猜测那是什么，柳易却侧过脸来看她，问：“你吃过了吗？”

    她本以为季扬只是想捉柳易，心知他们俩两相悦，还曾沾沾自喜，想着自己了件好事。可如今柳易被季扬关在这不见人的小院里，疯一样铐着手足，连衣裳都披不上，她才发现自己大约是错了事。

    杭杭将碗筷收拾好，打算带回厨房去。她提着盒走到门，又回来给柳易倒了杯，站在一旁踌躇许久，最后还是说了：“先生，我对不住你。”

    她泪落在榻上，半是愧疚半是委屈地伏在柳易上哭了一阵，直到柳易用手替她理了理凌的鬓发，这才红着睛抬起来，又说了一次对不起。

    柳易在晖园住了三天，季扬一直没来过。每天只有杭杭照三餐给他送饭，他靠着窗外的日日落辨认时间，到看第三次日时，季扬终于来了。

    她连忙去重新生了火，又从带来的包袱里扯一件棉袄，俯给柳易披上。

    他还靠着那堵墙，棉被盖到上，侧着脸看窗外墙边的一株梅。季扬门时，他看得太久，闭

    “坐吧，别拘谨。”柳易腕上还扣着镣铐，举箸时牵动铁链会发细碎的响动，他却浑不在意，替杭杭夹了一筷炖羊，说话与往常无异，“天冷，多吃羊。”

    她，想起在这屋里住到过世的夫人，却又本不敢跟柳易说这事，怕他横生忧虑，只好噎噎地止住了哭，提起盒关门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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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你。”柳易又笑了笑。他胳膊被铐着，不袖里，只好就这么披着，应付着吃了顿饭，也不算太难堪。

    “可将军把你关在这儿，要是以后都不放你，那可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