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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意想要推拒,却苦于在皇之中,明着拒绝顾怀的封赏,让他落了面,于自己无半好。
“在我看来,你年轻有为,如今顽疾也即将痊愈,如虎添翼,担得起这重任。”顾怀丝毫不吝啬自己的赞之词,将他夸了个天坠,“朝中缺的就是你这样的年轻将才,你若不愿在北疆窝着,来京中任职也是极好的,无青你说是不是?”
沈无青笑了笑:“那是自然,将军这样的青年才俊,无论留在北疆还是京任职,对庆延都是件大好事。”
他的意思不言而喻:只要别缠着柳易,季扬怎么折腾都无所谓,顾怀有的是时间跟他玩。
季扬听得明白,知自己受了封赏就再也打听不到想要的消息,又不能当面回绝,让顾怀的面过不去,于是打了个虎,:“兹事大,请容臣回去与心腹和军师商量一番,再作答复。”
他不提军师还好,这一提,倒是让沈无青想起了一件事。
“将军,明跟我提起过,你军中的军师,姓余名墨白?”
“是,说起来,还是沈军师的同门。”
“我先前受明所托查了一查我这同门,”沈无青意味地看了他一,低声,“真不简单,将军,换作是我,就不该将他留在自己的军营里。”
他没有明说,指尖沾了些茶,在桌上写了个字,全当替柳易尽了这一余力。待他写完,季扬皱起眉,半信半疑地问:“当真?”
“信或不信,全在将军自己,我只是个传话的。”沈无青笑了笑,手帕手,,“即使你不解决,他早晚也是要落到我们手里的,先给你提个醒,免得你将来稀里糊涂地丢了军师,还不知怎么回事。”
“……我知了,多谢沈军师提醒。”
沈无青说完了要说的话,顾怀见季扬几乎要将不愿久留写在脸上了,便个顺人,笑:“那我就静候佳音了。”
季扬忙不迭起告罪离开了,沈无青留在御书房里,等他被乔公公领走,门重新关上后才:“倒是个会耍的,得很。”
“不溜手,有把柄也抓他不。”顾怀也笑着摇,“不过你也把他噎得够呛,想来今晚他大概要睡不着了。”
“想从我这儿要到明的消息,自然是要让我气的。”沈无青重新为自己斟了杯茶,喝了一才不慌不忙地开,“就看他是不是真的捺得住了。”
柳易在别院里住着,每天被慕容三思的药汤浇,自觉脑袋上都快草来了,慕容端才慢吞吞地掘开积雪回来,丢给他们一个团。
慕容三思扒开裹在外边的棉袄,剥一个白白的少年来,毫不意外地笑了笑,叫他十师兄。
凌拾墨从棉袄堆里探脑袋,先打了个嚏,然后才看到坐在一旁笑的柳易,连忙跟看到救星似的扑过去:“师兄,师父欺负我!”
“师父欺负你,你不找师弟,找我有什么用?”柳易伸手去探他的额,疑惑,“你这孩没发烧吧?”
“我替九师兄送信来,在中途迷了路,师父回来时在路上捡到我,嫌我丢人,从朔州一路笑到现在……”
柳易了他的包脸,乐不可支:“换作是我,说不定还能笑得更久。你要来雁城,怎么能在朔州就迷了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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