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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1章 咆哮

    “没救了，没救了。”郭树闭上睛，“你说的这些又算什么呢，我记得有一年我老家那边雪灾，大雪封住了路，很多的车被滞留在公路上几天几夜，但却把附近周边的村民兴奋坏了，他们把家里存的粮拿来煮好，然后拿去卖给车上饿极了的人，一个卖到5块钱，不是雪中送炭，而是乘火打劫呐，过了两天后政府企业什么的就开始捐赠过来，谁知上面发放来的救灾好些都是过期的，呵，车里的人不得已还得买已经涨到8块的，然后不久后新闻报来的却是全国人民万众一心击败雪灾，我看着标题都想笑……”

    “嘿嘿。”吴叔应景的发两声猥琐的笑声，郭树继续，“我还曾经听我一个在县城里警察的朋友说起他们局里的腐败，立案侦察先要受害人上缴一笔‘犒劳费’，不给钱不立案，平时除了扫黄抓赌这样即有油可捞又不危险的报案他们才积极警；如果接到报案是打群架或擒劫匪这样的，他们会先在办公室里慢悠悠喝完一杯茶，上个厕所，再有说有笑的聊一天，才以二十迈的速度开着警车警，等他们到那里，受伤的人都冰凉了……医生呢，更不用说了，医德早被他们抛在了脑后，去看病，你说你胃痛，他先给你检查心肝肾然后对你说这些都没问题，你可以去吞个胃镜看看胃里什么病了；小孩得个小冒，什么症状都不用多说，直接上几百块的抗生素，再在抗生素里加几钱的抗病毒药，其实很多时候，起作用的都是那几钱的药而已，他从不会在乎你的小孩抗生素用多了会不会产生副作用或者耐药；说他们心黑？哈，他们本没心，他们只是一些麻木不仁的冰冷赚钱机，没有提成的药他们从来不会开，个大的手术，不给红包他就不给你好好……呵，他们真的很可怕……”

    “就是没有好人了……是什么时候开始的？警察的梦想不再是保家卫国，医生的理想不再是救死扶伤，老师的愿望不再是教育好祖国骨朵啊！！！”剑眉说到激动时，脯都颤抖，“真的没有好人了……本来是有，后来没有了，各行各业，富人穷人，全他妈没有一个好人呐有没有！！！没有一个人本着良心事有没有啊！！！我们还有救吗？以前说贪官污史最坏，人民群众最淳朴，现在呢，他妈卖菜的都贪得要死啊，买一斤菜回家秤，才六两啊！是六两啊！不是八两九两，是六两啊！！！你们说，这社会还有救吗？！”

    郭树默默无声的听着，挨着墙脚缓缓坐。

    “为什么要这样？！什么时候变成这样？所有人都冷漠得让人害怕，看见什么都可以视而不见，只要不关他们的事，他们可以睁睁看着你死啊！！！哈哈哈哈，最可怕的是，我也慢慢变成了那样的人！这世界……就是没有好人了……”剑眉一边说着一边用力撮自己的鼻涕。

    “妈了个呀！这社会简直不给好人活路啊，良为娼啊有没有！！！”剑眉双手抓着发，痛苦的吼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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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不就是良为娼么……”老板娘第一次赞同了剑眉的观，她捡起从吴叔怀里落的一瓶酒，暗自神伤边喝边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