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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他妻的病人。他们夫妻俩带我走了绑架的影，也让我对心理学产生了兴趣。赖安知后，替我给他任教的格拉斯哥大学写了举荐信，考试通过后，我成了赖安的学生。”

    “那个时候你多大？”苏言问。

    “十七。”厉铮。

    苏言，抛了另外一个问题：“你什么时候上我的？”

    厉铮摸苏言脑袋的动作微不可察地滞了一，这个问题回答稍有不慎，就很可能在苏言心里留恋童癖等诸如此类的坏印象。

    厉铮悄悄把时间往后推延了一年，确保苏言听了不会觉得自己有不可告人的喜好后，才回答：“在你十六岁的时候。”

    说是十六，其实是苏言十五岁那年，他第一次收到女生书的画面被相机忠实地拍了来，送到了远在苏格兰的厉铮书桌上。厉铮这才发现，在翻看少年照片成为习惯的同时，意也随之渗了骨髓。

    苏言蹭了蹭厉铮膛，“刚好你硕士毕业。”

    顿了顿，苏言又问：“为什么没有回来找我？”

    “如果你早现，我们都有两辈了。”这句话苏言没说，厉铮却受到了。

    “大四我回国找过你，”厉铮解释，“那天我站在你教室外面，看着你和你同桌讲话，听你说将来要个大明星。”

    苏言记忆里，的确是有座位靠门的同学说外面有人找他。他还去看了，结果没看见人，就又回来了。那时候他完全忽略了走廊上年轻英俊的男人，意识觉得那一看就很有钱的人，肯定不是来找自己的。所以，尽当时英俊的男人看着自己，苏言还是转回了教室。

    “团团，是你没认我来。”厉铮声线低沉地控告。

    苏言仰安抚地吻了吻厉铮的嘴，厉铮松开牙关，两人换了一个吻。

    “那之后你又回英国了？”亲吻结束，苏言装作不经意地转移话题。

    “嗯，回去念硕士。拿到硕士毕业证书不久，赖安被查了癌症晚期。当时他手里有项研究没完成，那是他毕生的心血。作为他的关门弟，我参与了大分研究，所以他说希望我能在他死后替他完成研究时，我答应了，顺便念个了博士。”

    “博士毕业后赶上领导人换届，那时国形势严峻，厉家局面不明。厉钧已经被牵扯去脱不了了，老爷不想再把我牵来。万一现意外，我远在国外，起码不会受到牵连。”

    “08年老爷登，09年研究的所有后续工作结束，去墓地看过赖安后我回了国，从老太太手里接过了惊鸿。”

    “团团，我以前一直没去找你，是因为我不确定你是不是gay。如果你是直的，我不想带弯你，华夏对同恋接受程度很低，同这条路很难走。”停顿了会儿，厉铮终于把多年以来的隐忧说了来：“而且你年纪，太小了。”

    年纪太小，不确定因素太大。厉铮不想历经风雨，到来却被一句“我当时年纪小不懂事”抹杀掉所有。与其那样，不如什么都不，不去打扰，不去碰，仅仅看着就好。

    苏言有想过厉铮不来找自己的原因，却没想到是因为这个。

    苏言把埋在厉铮怀里，伸手抱住了他，好一会儿没说话。过了许久，才嗓音发哑地问：“那大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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