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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读过一些比赛报，也见过有人评价我“攻势快如闪电”，写这形容的八成是女记者，老实讲又老又麻，一都不走心。我也完全不好奇所谓“快如闪电”是个什么了不得的场面，毕竟那时候年纪小，参加的都是一些市省的小比赛，也很少能看到自己的录像和视频。

    然后那面罩轻轻往上一摘，我看着面罩的、鼻尖、脸颊，心一沉……又一飘——

    比赛结束他摘面罩时，我既张又激动，作为一名可耻的颜控，我心疯狂祈祷着，剑术这么吊炸天的哥们可千万不要是个着雀斑的小胖啊！

    我相信发现这个细节的人不会太多，但是一旦发现，那准能惊得你冷汗。因为凌霄就如同一台机，他从不错，他握拳的时刻，就是他胜利的时刻。

    但凌霄不同，我注意到，锋后只要他一握拳，甭是多么轻描淡写地一握，那么必定是胜券在握。

    闪电一词很衬他，倒是变得不衬我了，因为在不发动攻时，凌霄是一个很安静的选手，他没有太多虚招，哪怕是将对手到底线，也是步伐从容，接着在你心脏起落的空当，唰，白光一闪，他就击中你了。

    凌霄第一次参加全国青少年锦标赛，就一路杀决赛，至今我还记得，决赛时他在前两局就提前得了15分，锁定胜局，和对手的差距有如天渊。

    这才是闪电，在黑暗中乍现的闪电。

    我不知凌霄是怎么看我的，但是我对他嘛，其实从神时代起就一直颇有好。

    但是一次在电视中看见凌霄，我就悟了，服了这个老又不走心的形容，更服了这个当之无愧快如闪电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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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是因为还真有雀

    到底能有多快？玩过佩剑的都知，这玩意儿不能和剑重剑比，取一分有时候一秒都用不到，个别时候双方在来不及眨的瞬间同时击中对方，速度太快了，导致两人都以为是自己先一城，各自在那儿握拳呐喊，为自己庆祝呢，但只有裁判能从裁判知这一分的最终归属。

    以为自己赢了，事后发现妈的没分，也没什么好尴尬的，因为差不多每个选手都经历过，这都是常事。

    凌霄和我是同时期被选国家队的，我俩都是少年成名，来国家队前战无敌手，各自都拿过全国少年赛的冠军，不在同一届，所以国家队后理所当然成了队里队外关注的焦。

    这家伙不但反应速度惊人，力也快得惊人，是个反弧几乎为零的天才。所以哪怕对手优先攻，他也能四两拨千斤地还击回去，屏息间一劈一斩，逆转得分！

    第一次知凌霄这号人，还是读初三时有一回去同学家玩，同学的父母在客厅观看育频的击剑比赛，我就是在那时看见剑上披荆斩棘的凌霄的，当时连向同学父母打招呼都忘了打，就一坐沙发上盯着电视神地看了起来。

    ***

    我从小学击剑，这么大，同龄人中从没遇过敌手，为此我还给自己取了个网名，叫“独孤求败”。我知不少人在背后说我嚣张，但我是真心想求一次败，边都没人玩得过你，那觉，怎一个无聊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