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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事吧?”
倪秋发现了周游手臂上的伤,撕衬衣就给他包扎,还在问:“费觉在哪里?你来的时候见到他了吗?还有莫正楠,他呢?”
周游扶着墙站起来,一指上面:“走吧。”
倪秋打了个嗝,周游转拉起他的手:“走吧,天要亮了,现在去还能看得到日。”
他笑着说。
倪秋抓着领,两行泪从他里无声地来,周游牵着他穿过了园,经过了客厅,他们路过那滩血迹的时候,倪秋了手,靠近了过去,他整个人筛糠似的抖着。
倪秋跪在了血泊前,他的双手泡在了鲜血里。
周游从后面抱住他。
“倪秋……”周游唤着他的名字,吻了吻他的发,“走吧……”
倪秋坐在地上,他缓缓地转过看周游,他在哭,但他又笑了,认真,努力地笑着,他给自己泪,了一脸血。他说:“没关系,现在他可以去他想去的任何地方了。”
“他自由了。”
周游收手,清晨的第一缕光撒来,他往外看了,一只青鸟飞了园。飞走了。
第25章
周游压了压帽檐,瞟着街对面的殡仪馆,天已经黑了,写字楼和殡仪馆门前照样是人来人往,灵车停又开走,一棺材抬去又搬来,哭丧的人井然有序地排着队,连哭腔和姿势都大同小异,一声,两声气,抹一抹角。
周游三五除二吃完面前碟里的糕,和倪秋:“我去去就来。”
倪秋也往外面看,他看着接近十字路的地方停着的几辆黑轿车,问周游:“那些车上是他的人吗?”
周游说:“我很快就回来。”
他把把咖啡也喝了个底朝天。
倪秋收回了视线,低垂,双手握着咖啡杯,嗫嚅着说:“昨天晚上,我想去……第一声枪响的时候,我想去……”
他的手指缠在一起,互相抓得的。
周游伸手过去,他的大手盖在倪秋的手上,他:“你去只会添麻烦,要是你有什么事,你觉得费觉会兴吗?”
倪秋摇了摇:“我不知,可能那就是他想要的……我不知……”
他的拼命往一缩,他就快把自己缩成很小很小,近似于一个孩童那般的型了。他问周游:“这是费觉想要的吗?你给他报仇……是他想要的吗?”
周游站了起来,把鸭帽压得更低:“我去去就来。”
倪秋抬起看他,就在这个时候,咖啡馆外面传来了声尖叫,两人齐齐望去,只见殡仪馆的楼梯上来一团黑乎乎的人影,这团人影摔在人行上裂成了两个人,一个穿黑西装,一个也穿黑衣服,只是邋里邋遢,脸上还蒙着黑罩,黑的线帽。那穿黑西装的人捂住肚艰难地坐起,一把扯了另一人脸上的罩,那人惊慌失措,张大了嘴,缺了两颗门牙的嘴。他的牙齿参差不齐,烂透了。他丢手里的刀,捂住脸,就跑。
周游走了去,他穿过路,往殡仪馆门走。不少路人也都朝着那个方向走去,大家凑成一堆看闹,东拉西扯,指指。
“叫救护车啦!”
“还是报警啦。”
“诶,不会死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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