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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记错的话，一共就仨：一个图纸比胡还、听见圆规法恨不得都要把我当祖宗供着的矮人锻造师，一个悬赏足足贴了半面墙的盗贼，还有一个平时不参战、参战毁座城的二把刀药剂师。一个比一个听着有病。」

    「还有你，你看看你，一个有自己的法师塔，只召唤过五次亡灵生，总是想煮骨汤，而且从不以真面目示人的亡灵法师，和你的朋友比起来，神经病程度有过之而无不及，」伊赞看了看前的亡灵法师，继续，「是不是你这不正常的人到的朋友都正常不起来？」

    艾利克斯神肃穆地盯着他：「咱俩算朋友吗？」

    「应该算吧？」骷髅犹犹豫豫地回答。

    等一，他们已经是朋友了？如果说不算的话，整天这么个相模式也说不过去……

    他们两个到底是打什么时候起，从纯粹的召唤者和召唤生关系变成了普通的朋友关系的？

    一切发生得太自然，他本就没意识到转折在哪。

    当伊赞察觉到的时候，他们好像就变成这样了。

    「一个会造枪会造炸弹会造□□的骷髅，你说这正常吗？」

    伊赞脱而：「当然不正常了！」

    亡灵法师耸了耸肩：「你看，其实你也不正常。」

    伊赞反驳：「我在我本来的位面是非常正常的，变成骷髅之后才显得不正常，但你和你朋友是天生就不正常，这本没有可比啊！」

    「不是先天还是后天的，反正现在都不正常了，还有啥好说的。」

    「虽然我是个骷髅，但我好歹也是个心智健全的骷髅啊！你不能因为我的族不正常，就觉得我这个人本不正常啊！」骷髅机械师摇旗呐喊。

    法师嗤笑：「你连族都不正常了，还怎么能正常得起来？」

    伊赞：「……」

    在此之前，奥菲莉亚·夜歌一直在打磨一把匕首。

    当她回时，正好看见了这幅场景。

    骷髅装腔作势地倒在地上，右手手心朝上放在额上，一副心碎裂的模样，看起来十分引人发笑。年轻的法师坐在他旁边，拉住他的另一只手，以防他在车行时不受控制地到另外一边去，撞得骨散架。他弯着睛，好像在笑。

    咖啡短发的小男孩侧躺着，把双手放在前。他眉目舒展，甚至还在咂着嘴，似乎了一个带着油香味的好梦。他旁的牧师一边意识地抚摸着他柔的发，一边翻阅着那本摊在上的书，神专注。窗外的雨声一时间掩盖住了所有的声音。

    女灵望着他们，也忍不住微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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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郊外截然不同，图恩洛拉亚城晴空万里，艳照，一过雨的迹象也没有——想也知没人会在这里试验气象类的法术，胆再大也不敢。

    一个原因是，有一个壳般的法屏障，从上方笼罩住整个奥秘之城。法术在接到这个半透明的护盾时，不是发生偏转，就是效果削弱。来这里实验本没意义。

    另一个原因是，如果你是一个法师，只要你唱此类法术，在天空中无规则窜的靛蓝珠，就会用它漆黑的竖立起的瞳孔、死死地盯着你。它本没有任何攻击力，而且脆弱到一就碎。但它会在锁定你的方位的同时，向附近其他的巡逻者发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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