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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轻声说：“近万年的时光里，我几乎四分之三的时光，都在思考里度过。如果你同样等待了如此之久，你也能推算和斟酌清楚每一个可能存在的细节，以及每一件它们所能影响的事。”

    “我倒是想，”艾利克斯微微苦笑起来，“可惜我的寿命不足以支撑我到那个时候。”

    “对了，”法罗纳问，“你之前说你知了萨琳娜的秘密——那个秘密是什么？”

    “告诉你们也无妨，”佩里斯的坐姿很放松，就仿佛他不是坐在这张破旧的木板床上，而是枕着装有天底最柔枕芯的枕，正听着别人讲的睡前故事，昏昏睡，“这可能是这个世界上最为骇人听闻的事：真正的月亮女神，已经死去了。”

    一刹那间，空气中仿佛有一颗小型炸弹骤然爆裂，遗骸中落针可闻。

    语惊四座，全吓懵了。

    奥菲莉亚的眉很快皱起来。

    “我上次之所以说，你们队里的灵可能不太想听见我说的东西，不是因为我觉得，我说现任月神是‘伪神’，可能会让她觉得不兴，而是因为，现在灵所知的那个月神，她们现在所信仰着的那个月神，是一个冒牌货。”

    “你为什么这么说？”女灵了一气。

    “在我看来，其实她把月神的角扮演得很好，一切都展得相当顺利，没有哪怕一个人发现一丁破绽……只除了我。我只见了她一面，”佩里斯居然在苦笑，“就察觉了端倪。真正的月亮女神萨琳娜，永远也不可能那样称呼我。”

    ☆、伪神与诗集

    “你什么意思？”法罗纳闻言愣了愣。

    黑暗灵神平静地叙述着：“只要凡人在某个领域达到一定的准，就能接受诸神之神，即西弗勒斯的馈赠，成为新生神，从此拥有万神殿的资格。”

    “而我正是其中之一。”

    这是个什么况。奎克傻乎乎地瞪着睛。

    他曾经也想过，在自己的旅途中，说不定会遇见一些份奇特的家伙，诸如一睡能睡一百年的龙、脾气暴到一就着的灵、满嘴都是胡的酒鬼矮人……

    但从没料想到过其中会有一位天神。

    让神登场得如此草率，就连血小说都不敢这么写。

    亡灵法师倒没有太惊讶。他想了想，迟疑：“无论是原生神、衍生神还是新生神，应该都有自己对应的权能。如果不介意的话……能不能说说你的权能是什么？”

    佩里斯似乎被问住了，他支支吾吾地说：“我的权能是……是……”

    不像是一个新生神被问了权能，反而像一个究极大差生被问了考试成绩。

    不但纳给伊赞转述的时候心里奇怪，伊赞听着也同样觉得奇怪。

    你说这个黑暗灵，连自己是神都能说得风轻云淡一笔带过，怎么到神的权能方面，一就成个怂了？

    难他司掌的范围很见不得人吗？伊赞不无恶意地想。

    “你倒是说啊，”盗贼也纳闷，“应该没有哪个权能名叫‘缺心’吧？”

    “诗歌和……纫。我一直觉得，这两个神职，”佩里斯气，“实在不应该安排在同一个神上，因为它们连着读起来实在太傻了，听上去就好像我是一个一边织布……一边唱山歌的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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