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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跃神的时候，恐怕几年也不见得会有一次。

    他私心里觉得，能让伊赞心里兴，脸上带笑，与能让他自己不那么别扭相比，要重要了许多，于是就不再提起要他回到骷髅形态的事了。

    机械师趴在床板上，艾利克斯是坐着的，视野要比他上一些。

    伊赞就很自然地就着这个位置，抬起仰视他，给法灯的光线斜着一照，特别好看。

    他不知亡灵法师怀揣的这些七八糟的心思，看他半天连吭也不吭一声，以为他是真给忘了，却不好意思承认，只好闭不言，还当是抓住了他的一个把柄，很得意地笑了起来。

    艾利克斯盯着他的睛一阵愣神。

    邪了门儿了，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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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天夜里，伊赞起给自己倒了一杯。他捧着，低问：“光剑你那儿还有安眠药没有？”其实伊赞平时是不吃这一类的东西的。由于有小机人在一边盯着，他很少有作息不规律的时候。

    之所以会往光剑的小型储库里存放少量诱导睡眠的药，也只是起一个应急之用而已。在绝大多数况，安眠药也只有生活一团麻，还时不时会失眠的何咏用得上而已。

    但今天佩里斯的话，以及话语背后的东西，对他而言实在是很有冲击。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但凡一合，脑里就兑满了天命论的那些破事儿，真是怎么也睡不着了。

    小机人的光学镜闪了几，表示否定。

    伊赞直捶枕：“他明明已经不喝可乐了，怎么还这么容易失眠，连一片都不给我留——”

    艾利克斯睡眠浅，听见他这边响动就推门来了。

    因为是在法师塔里，他连幻象术都没用，看了伊赞几，问：“睡不着？”

    机械师顾左右而言他：“太失策了，何咏居然把我的安眠药吃完了！”

    安眠药是个什么东西，光听字面意思就能想得明白了。

    艾利克斯：“你平常睡觉也这样？前几天我看你睡得香的啊。”

    “不是，就今天，”伊赞说，“今天况比较特殊。”

    亡灵法师了表示理解，随即又有促狭地笑着问：“需要我给你心理疏导一吗？”

    “免费还是收费？”机械师很警觉。

    “当然是收费了，毕竟我是个如此厉害的大法师——不过价格怎么定好呢？”对方煞有其事地思考了一会儿，拿定了主意，“哎，一分钟一个金币你看怎么样？是不是价钱特别公，还超所值？”

    伊赞被他这么一打岔，连自己在介怀什么都快给忘了，他想了想：“说起来你们法师有没有什么能让人睡得比较香还没副作用的法术？要有副作用也行，反正不能是在智力方面，我的脑袋可是很值钱的，多少人等着我死后切片取样研究呢。”

    听到最后一句话，艾利克斯评价：“这么惨？”

    “是啊，谁叫我年少有为、才华横溢，而且还如此英俊——”

    “你夸自己怎么一都不会不好意思的？”

    伊赞理所当然：“因为我说的都是实话呀！你说对不对？”

    艾利克斯没去过伊赞所在的位面，至于他是不是年少有为、才华横溢，他无从评价。但从他们贝希斯位面的审观来评判，至少最后一条伊赞是名副其实的。于是他无奈地笑起来，那笑容既安静又轻盈，像雨落枝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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