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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血统使我得以恣意妄为。在法师协会的时候，这一类的事我从没遇见过。但光是想象，也能明白那会有多么不好受。我选择成为亡灵法师，是因为想要活得更久一。但奎克是为了什么呢？从狮鹫帝国的四皇变为地狱骑士——他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说起来，法罗纳上次说什么觉得准备有趣，不会指的就是奎克这事儿吧？”

    “凭我对他这么多年来的了解，”艾利克斯苦笑了一，“恐怕是的。”

    “其实对那小来说，地狱骑士用信仰换来的力量毫无意义。这就好像一个家财万贯的人，不会辛辛苦苦刷上一个月的盘，只为赚来三十个银币一样。有这个空当儿，还不如赏路边的小乞丐几个儿的饭钱。”

    机械师咋：“合着这事儿也是早就被算计好了的？我快要开始质疑人生了——还有什么事儿不在群星的掌控之中的吗？”

    “说到这里，你还记得莉安娜的那个要求吗？她想让我把三皇手里的斧带到地狱里去。如果光靠我自己的能力，恐怕很难到。”

    “我从来都不知，原来法罗纳脾气这么好啊？给别人捡这么一大漏都无所谓的，心里还？够洒脱的啊。”伊赞惊叹，“我以为他不是那乐于助人的人啊。”

    “别慌啊大机械师，”

    “地狱骑士？”伊赞啊了一声，“何咏的书里写过。他不是还说要当个像样的皇吗，这未免太像样了。而且他是不是要一辈效忠什么邪神的，连信仰更变一都不行的？”

    艾利克斯想了想，又说：“我觉得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奎克对他本无法构成威胁。”

    亡灵法师说：“我话还没说完呢，你急什么。他最后没能当成。这对法的要求相当宽松，哪怕是普通人，只要有能发得光亮术的法力，就已足够。但法罗纳在这方面偏偏是个废人。便宜奎克了。”

    “他看中的只是‘随意往返两个位面’的能力。从这个角度来说，只要能帮上他的忙，由谁来成为地狱骑士、这力量给谁拿去都无所谓。奎克凑过来了，法罗纳就把办法告诉他——多大儿事儿啊。”

    亡灵法师说到这里的时候，自己都愣了一：“地狱虽然是烈日之神禁锢邪神的地方，恶和人类都很难自由。但如果有个地狱骑士当帮手的话，事就简单得多了。”

    该说这个比喻对法罗纳太友好，还是对奎克太不友好呢。伊赞憋着笑，有缺德地想。

    “你的意思是——法罗纳其实已经弃明投暗了，现在正在劝降奎克？”

    “本来该是这样的。遇见法罗纳算他走运。法罗纳曾经对渊恶很兴趣，毕竟它们浑上都是值钱东西。恶是很难召唤的，而且一不小心就要把灵魂搭去。为了买卖，赔掉灵魂实在很不值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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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利克斯笑了一：“于是他只好另寻他法。后来法罗纳发现，只有地狱骑士，才能不受限制地、随意往返贝希斯与地狱。他研究了许多文献，我和缪罗也搭了把手。最后他找了一个漏，透过这个漏，地狱骑士可以只汲取力量，而不必将灵魂残片给古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