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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去京里了，只说初一那晚再回来。

    除夕饭吃的不算丰盛，用落小儿家送来的腊切片铺米饭上蒸一蒸，再煮了两个，炒了半个白萝卜。好在卫珉不挑，反而比平日多吃了半碗腊饭。

    这算是第一次过只有自己的除夕，卫珉有一瞬间的难过，别人家里闹闹的，就自己家里冷冷清清。不过童柯话多，小孩对于过节一向期盼，从早上嘴开始就停不来，用饭时还叽叽喳喳地说个没完，被卫珉斥责“饭不言”后才弱弱消停。

    饭后拿了些果装盘里放桌上，卫珉不吃，图个喜庆，反倒童柯吃了两大碗米饭后又乐颠颠地吃了不少，卫珉看不去，将他拦住。

    “少吃些，小心闹肚。”

    童柯依依不舍地收手，砸吧嘴。

    “明日再吃吧，又没人抢。”卫珉。

    卫珉屋里拿了个小红纸包来，里面包了枚碎银，纸上题字“平平安安”。递给童柯，童柯欣喜接过，捧在前兴的不行。

    “新一年新景气，要一直好好的。”卫珉笑。

    “嗯！多谢公！”童柯将红纸贴放好。不过一小枚碎银，比不得从前多，不说府里赏给人的，童柯能从两位少爷那儿私受赏一枚金锞，但是这是少爷给的，无论多少都更为珍贵。

    除夕夜守岁，童柯还小，没到多晚就连打哈欠，趴在桌边上一一的。卫珉让他去睡，童柯又陪了他一小会实在撑不住，迷迷糊糊栽回床上，没过一会就睡过去了。

    卫珉替他盖好被，将灯拿回屋里，关好门，独自坐在桌边。从书柜里了一本书，随意翻开一页，心思却不在上面。

    江樊走前曾说回来送他一礼，卫珉觉得兴，从前两个哥哥过年都是只给他压岁钱，小红袋装着的金生，阔绰的不得了，一直如此。但他不缺银，所以偶尔有些失望。

    解了发，脱了外袍，坐到床上，扯着被盖到上，心思飞到百里外的京城。

    不知江大哥现在在什么？

    辞旧迎新夜，皇上宴请权臣。江樊从会宴上来，有些难受，他不胜酒力，方才不过喝了一小壶便醉了，于是借醒酒为由离开。

    夜晚的皇一片鸦黑，屋檐及廊稀稀散散挂着些灯笼，发微弱的光。江樊看不清路，险些倒。

    “王爷，小心。”今儿跟着的是紫鹦，她将手里提的灯笼举了，照亮脚的路。

    在亭里坐了一会儿，估摸着该回去了。此时皇上边的大太监寻来，见着江樊一脸喜意上前行礼。

    “张总。”江樊浅笑。

    “王爷突然离开了，陛担心，吩咐老来找找，可算见着您嘞。”

    江樊：“蒙陛费心，本王这就回去。”

    太监又是一鞠躬，说：“陛说了，若是找着王爷，就不必回去了，陛有件宝想同王爷一起观赏，劳您到书房等候。”

    江樊颔首，抬步前行，他向紫鹦使了个神。

    紫鹦从袖拿了个荷包悄悄到太监手里：“这么冷的天，还劳烦公公走一趟，辛苦了。”

    那太监掂了掂荷包受到荷包沉甸甸的重量，满意地将荷包收起，这才回：“这是老应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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