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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官了，我们回去吧。回老家，我不想你也离开我了。”

    话刚脱，他又潘然醒悟，半响后在卫峮担忧的目光无力地松开手，声若蚊蝇：“我胡说的……二哥你别介意。”

    卫峮心疼他，想要将他抱住，不想被卫珉躲开，他有些受伤。

    卫峮无措地举着手，喊他的名字。

    “二哥……我……”卫珉低，“我有些难受，你先去一好吗。”

    卫峮从来不会拒绝他，即使十分不愿，也不想给他过多压迫，只好一步一回离开卧房，留卫珉一人直立原地。

    第三十七章

    那场谈话后，卫珉显然变得拘谨，留了卫峮用了中饭，又领他坐了会，可明显心不在焉。卫峮也有诸多事务要忙，没有久呆，午后便离开了。卫峮走时，卫珉分明依依不舍，偏偏没有说什么挽留的话。

    卫峮害怕兄弟谊就此生疏，卫珉有多，为兄他最为清楚不过，于是三天两来寻卫珉，后来有一回约摸有半月被军中琐事纠缠的实在脱不开，便托江樊代他走一趟，谁想江樊直接将卫珉接来京城，让兄弟二人见上一面。

    见院里的柿树开满了又凋落，树上开始结果，连最炎的天也过去后，离秋闱的日越来越近了。

    这日霍老将军邀卫珉参加家宴，卫珉如期赴约，却发现除了霍将军几个孙外，还有霍家千金也在场，卫珉看了看卫峮，再一想，心中明了。

    因临近秋闱，霍老将军关心地询问了几句，卫珉一一回答，霍老将军又对其孙说：“学学人家，读书上心吧，平时说你还不服气。”

    卫珉谦恭一笑。

    家宴开始后，卫珉与卫峮相邻坐着。桌底，卫珉悄悄用碰了碰他，卫峮转看过来。

    卫珉眨睛：你和霍小是什么关系？

    卫峮瞪：不言。

    卫珉：你何时这么讲规矩了？

    卫峮：吃饭！

    卫珉心满意足地拿起筷。

    饭到中旬，江樊来了。

    卫珉夹着笋丝静了片刻，才慢悠悠放碗里。江樊是霍老将军的侄孙，是以江樊与卫峮常有来往且不浅——这也是卫珉后来才知的。

    霍老将军让人添了副碗筷在卫珉另一侧，江樊落座时与卫珉客了几句，随后再无谈。

    霍老将军为人不拘小节，餐桌上毫无礼仪约束十分闹，卫珉不用饭时谈话，只偶尔回答几句。显然江樊与这些同辈也不相熟，也一直安静吃菜。

    霍千金早早回房了，卫珉注意到自家二哥的视线自以为隐藏甚佳实则明目张胆地黏在霍千金上。

    在场的几乎都是行军人，酒量颇佳，酒坛喝空好几坛，也不见一丝醉意。

    卫珉也被劝了好几杯，到后来实在怕了，都是烈酒，喝去烧胃，便不敢再喝。

    别看霍老的孙年龄小，一碗烧酒去都不带眨的，他早先被拿来和卫珉比较心里还惦记着，现在执意要劝卫珉喝他这杯。

    卫珉不太痛快，皱起眉。卫峮在和霍老说话，没注意到他。卫珉不知像谁求救，余光瞄到江樊，停了片刻，刚想挪开，就见他直接夹了一块辣椒往嘴里。

    江樊是知卫珉被人劝酒的，但他不好来拦，又怕卫珉被为难，注意力全在对峙的两人上，连吃了什么都不知，突然嘴里咬到一块又咸又辣又涩的东西，江樊忍了又忍才没将它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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