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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珉，我不是一时兴起。你现在还愿意接受我，和我一起吗？”

    虽然他心上觉得江樊也喜他，但是江樊有退路，他可以去喜别人。卫珉不会，他第一次尝到这番酸甜苦辣，除了江樊，就没有别人了。江樊是他目前的唯一。

    “怎么了？哭什么？”江樊摸他的。

    卫珉把脑袋埋在臂弯，动了动，没说话，呜呜咽咽停不。

    第四十三章

    一年了，卫家事到现在已经一年了。卫珉依旧没能从这场变故中走来，他以为只要卫峮归来，他就可以有了依靠。但他意识到自己已经不小了，卫峮也不年幼，该娶妻成家，有自己的功勋和向往，他和大哥一样，是忠臣。

    “我喜你。”

    换个说法，卫峮是他唯一的家人，但他很快就将变成卫峮家人之一。现在他要退一步让给卫峮的妻，等将来他就得再退一步让给卫峮的女。

    “知你喜我的时候，其实我心里喜的很，但是，你还小，我不能带坏你。”

    江樊吓坏了跟着蹲去，蹲了一半，哭笑不得，又心疼的很。

    他没有告诉卫珉——芸芸众生，能遇到喜的人不容易，我有什么理由不去珍惜你。

    卫珉突然抱蹲，放声大哭。

    卫珉睫眨了眨，微微张嘴。

    江樊避过他脸上的伤痕，替他掉泪，卫珉摸了摸脸，有些疼。

    “烦人。”卫珉将他推到地上，抹着睛站起来。

    

    “你就是欺负我了……”卫珉哽咽，他抬起蹭江樊怀里，闷的汗糊在对方的衣服上，反而蹭的自己脸的灰，“你怎么可以，怎么就这样。”

    江樊突然说“喜”二字——一直积压的抑郁，今晚受过的惊吓，和江樊突如其来的惊喜，令卫珉脆弱的神经猛地崩断，承受不住大喜大悲，只好将绪通通宣来。

    他语无次，话里话外都带着一茫然。

    四季过了一，门的柿树了果实，童柯说过要将它们摘了通通晒成柿，卫珉还想分一半给江樊的。

    他觉得自己被迫孤独着。

    柿现在全是江樊的了。

    “卫珉……”江樊将卫珉圈住，凑近了，在他耳朵边上轻语，“别哭了，别人还以为我欺负你了。”

    江樊坐在地上，笑弯了，幼稚之极。

    “我本来想让你知难而退，从此离开我。然而我没办法让自己不去关注你，每天都会偷偷看你，看到你难过了，我也会心疼。”

    “你问我是不是喜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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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曾经问过，我是不是喜你。”

    他太兴了。

    秋蝉鸣叫，隔着一层窗纱似近似远，风开未掩实的窗，起凉白的纱，带来淡雅的馨香。

    “哭鬼。”江樊笑，就仗着卫珉现在不好意思看他。

    江樊轻轻气，嗓音是轻微的粘稠沙哑。

    “哎哟。”他叹一声，“麻了，要不我坐地上你再靠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