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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袁铮在一起的全时间，加起来也不满五年。”姜培风说，“如果您是觉得您儿顾念旧，所以导致合同......”

    “不不不，”袁荣斌打断姜培风的话，“今天不谈合同，公司已经给袁铮了，我就不。要是他了件事，我觉得不好，给拒了，以后他怎么打理公司。”

    说到最后，袁荣斌笑了，显然对这个儿很满意，偶尔任一次不在乎。

    但是姜培风在乎。

    他以为是来谈合同的，如果不谈合同，姜培风想走——他不想和任何袁铮的家属谈话。

    袁荣斌继续说：“话说起来，袁铮第一次主动来找我，还是因为你。”

    姜培风不想听旧事，他给自己倒了杯，正准备喝，听到袁荣斌说：

    “那天他和我说，他喜上一个男生了，给他妈知，得活剥了他。我说要他不要轻易去追别人，两个男生在一起，舆论压力太大。他听了，结果没过几个月，他和我说他和那个男生在一起了。”

    姜培风没说话。虽然他从来不知这件事。

    “不过那个时候我还没太注意你，直到后来他读研究生了，专门飞到都来找我，说想借一百万。他写了一整份计划书，列明了以后怎么还我钱，利息是多少。”

    “他不是个会低求人的格，即便是对我这个父亲。自从我和他母亲离婚后，他从来没找过我，更没有求过我。我就问他借钱什么，他不说，我说你不说那我就不借。他急了，说是为了你。我当时就想见一见你。”

    姜培风还能说什么呢？

    袁铮从没告诉他他去借钱了，姜培风也从和袁铮说过自己缺那一百万。

    自然，直到乐岛卖了姜培风也不知袁铮了什么。

    姜培风会说自己公司了什么问题，比如市场打不开，收益太低，拉不到投资人，但这些问题说到底，都是钱的事。

    这个一百万，是最后乐岛真的撑不住了，姜培风把所有的费用预算全加起来得来的一个数字。

    他用这个数字撑着自己，不要命的去参加酒席，去拉投资，去搞钱来，却没想过去找自己家里借钱。

    更没想过，袁铮有一天会为了他，去找在法律上已经没什么关系的父亲借钱。

    又是一周工作日。

    由于全盘接手运德项目，姜培风开完一场大会，一边快步回办公室，一边给三胖秘书待工作。

    从电梯里来的时候，余光瞥见电梯旁边的垃圾桶里扔了一捧新鲜的红月季。

    月季连着束，被狭小的垃圾里，显得好不可怜。

    姜培风走不动了。

    陈胖瞥到，还当姜培风不想看到这个，赶招来一个小文员，“来一，这个，扔别去，放在这多占地方。”

    小文员连忙，伸手去捡垃圾桶上的月季，却被一只手截了先。

    “那就先扔我那去吧，反正茶几上的要换了。”姜培风拿着，面无表的说。

    陈三胖看着姜培风的背影，心说今天不是周一吗，早上才换的。

    到了班时间，姜培风拿着手机纠结了一小会，给袁铮打了个电话——脆以刚才开会讨论的问题为借好了。

    可是那边没人接听。

    姜培风这才想起来，貌似袁铮不接电话这个病，还严重的。

    那就罢了。

    事有多，姜培风加了一会班，回到家已经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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