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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艰难。

    齐程质仍然很弱，太补的东西吃不得，普通的补品吃了又几乎没有效果。

    他失眠，怕冷，经常的低烧。

    李医生在给他调理的时候，偶尔会眉锁言又止。

    这些或许是齐程临门一脚突然犹豫的原因。

    她嫁的男人，可能会抑郁症复发，也可能会因为虚弱早死。

    签那个字，她就有可能会变成寡妇。

    因为爸爸，她一直认为结婚是一生一世的事，变成寡妇，她也仍然是他的女人。

    所以齐程犹豫的签字的时候，指关节用力的从白变成青。

    她看着心疼，这一次却没打算那么快原谅他。

    毕竟是一生一次的领证。

    哪怕知他的纠结是有可原，哪怕知他的本就是这样纠结小心的人。

    却仍然无法心里面的委屈。

    就像她一早就说过的那样。

    最开始主动的人，其实是齐程，他主动亲了她，他在发病的时候拉着她的手不撒手，他主动求了婚，甚至是他主动的让他们两人有了肌肤之亲。

    一切都是他主动的，虽然中间难免有她着他承认的时候。

    但是在真□□律意义实际意义上成为夫妻之前，他居然让她再考虑一。

    真的，欠。

    ……

    走民政局钻车里的时候，迟稚涵一言不发，这辆车的窗仍然是一片漆黑，她没有街景可看就拿了手机开始玩消消乐。

    很幼稚的啪啪啪的声音，她玩了一路。

    开着游戏声音，瞥了一齐程乖乖上的监控仪，确定不会闪烁之后就再也不想理他了。

    她觉得，今天是她不得不使用冷暴力的日。

    ***

    齐程一直没说话。

    上了车迟稚涵就没有再拉他的手，目不斜视的玩游戏。

    到了家后，她拉着他的手走洋房，输密码锁的时候，他把她抱了起来。

    也不知哪电视看来的习俗。

    迟稚涵说过新婚当天门，是要抱着去的。

    他记得，所以哪怕现在迟稚涵没打算理他，他也乖乖的把她抱门。

    迟稚涵吓了一，反应很快很习惯的搂住他的脖。

    大约也想起来自己曾经提过这个风俗，所以门的时候表现的很乖巧。

    可放她来之后，她立刻就松了手，丢了包换了衣服一栽到了沙发上，然后就再也没有起来过。

    手机被玩到没电。

    消消乐到底有多好玩这件事，齐程在她完全不打算理他的时候偷偷的也玩了一把。

    然后抿嘴，退。

    并不好玩。

    所以她真的是气狠了。

    他想过要歉，但是却觉得任何一歉都没办法表达他现在心里面的愧疚。

    他为了让自己心安，签字前让迟稚涵当着他的面再确认了一次，用自己擅的低姿态。

    回到家到了熟悉的地方，安全重新回来之后，他才知他那时候的确认有多过分。

    要是对方不是迟稚涵，是个像他这样喜钻角尖的人，他那样的确认简直就是否认了他们之间的和信任。

    想的多了，愧疚就越来越。

    迟稚涵正在向他使用冷暴力，他们之间说好了吵架以后再也不用的方法，他本来应该觉得委屈的，但是这次，他连委屈的绪都不敢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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