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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单超瞳孔瞬间张大。

    两年来梦境中现的龙渊、太阿双剑，冥冥之中，竟跟这起毒杀太案联系了起来！

    “世上应该不止一朵雪莲吧？”接着他反应过来，立刻追问：“ 我听说江湖传言莲谷、锻剑庄，百年前引天山雪莲，才锻造成了龙渊太阿双剑……既然有这样的传说，雪莲便不可能只有这一朵！”

    但不知为何，单超本能中突然升起了一丝敌意。

    他了气：“如今太在东命垂危，朝野外风雨飘摇，武皇后又趁机提等中秋节过后要随驾去泰山，以一介妇人份行亚献，和当今陛同封‘二圣’……牝司晨，旷古难闻！若太真的在这个骨节上什么意外，我只能把所有一切和盘托，届时皇后、太两败俱伤，连你也……”

    “谢云，”宇文虎说，“我知是你盗走了刘府上的雪莲，你把它来救活太，我保证此事消弭于无形，世上再也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那天慈恩寺发生的一切。”

    “……你真气损耗，力虚空，明显已经毒丹田，你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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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并不想……并不想这么。”书房中宇文虎，声音似乎有些嘶哑：“这么多年来我的，都是尽力维持朝局的稳定，像我们这样的前朝遗贵，只有在武后和太双方均衡的角力中才能求得息之机，而不是真正扳倒某一方，任由另一方无限制坐大……”

    宇文虎大意外，当即哽在了那里。

    不是因为谢云不敌宇文虎，谢云毕竟余毒未清，力虚弱也是有的，一时输赢不算胜败——而是因为宇文虎那“连你也”三个字竟声调不同，乍看只是低沉，仔细一听，却格外有……有意。

    半晌才听谢云的声音幽幽响起，说：“迟了，我怕酸果汤毒太撑不住，事先自己服了……”

    谢云冷冷：“你去啊。”

    ——龙渊剑！

    单超聚会神，正准备仔细听去，谢云的声音却突然被

    他径直走到桌案后，袍袖一拂将所有杯盘纸笔扫落在地。只听哗啦几声脆响，碎片甚至溅了宇文虎半边衣裾。

    这模样让宇文虎有无计可施，骁骑大将军咬牙关，半晌才稳定心神：“在也是没有办法，谢统领！”

    他来不及分辨自己怎么会有这本能，接着又觉得谢云不对劲。虽然他只见过谢云两面，但此人行事风格游刃有余且带着很重的邪，怎么也不像是带着赌气跟对手说“你去啊”的人——简直就跟落风无计可施，只能耍无赖似的了。

    “与其一斗到底，不如扬汤止沸。”

    “就算是吧。”谢云不耐烦，“就算酸果汤中有毒那也是慈恩寺僧人的，关我什么事？有本事御前奏对去，把整座慈恩寺僧人杀了为太赔命，谁拦着你了！”

    谢云整整衣襟，慢条斯理地系好腰带，动作和声音都是波澜不惊的：“如何？”

    “没错，是有这个传说。”谢云似乎考虑了很久，才缓缓开：“然而莲谷现已销声匿迹，锻剑庄么……”

    那也许只是错觉。

    书房里陷了久久的静寂。

    地中，单超心微微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