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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像第一次那样坐回正对T台前端的沙发里，尺搁到小桌上。

    在秦亦走步的时候，他的嘴也没闲着：“不要光注意脚步和手臂的协调，你的表呢？再放开一些。”

    “神要跟观众有，不，不是让你看我，用余光。”

    “转的时候光扫动得自然一，不要特意停留在我上。”

    秦亦一次地发现，裴睿竟然也有纪杭封的话唠潜质，不同之在于，后者是啰嗦碎碎念型，说得再多也可以当背景音耳旁风，而前者是严师说教型，不光要听得一字不落，还得全数照。

    两个多小时过去，真是痛苦啊！

    不过就是再痛苦，咬咬牙也就忍了。他从来不是不识好歹的人，想要获得想要的成功哪儿有不付代价的呢？

    更何况能得裴睿这样的人亲自教导，再傻也该知这分明是机遇而不是折磨。

    不过……话又说回来，纵使秦亦再怎么自恋，也实在想不明白裴睿究竟想从自己这里拿走什么，何至于到这个程度。

    凭白无端接受这么一份好意，他脸再厚也不到完全心安理得。

    “你心里在想什么？”

    近在咫尺传来的声音让秦亦猛地回过神，这才发现自己习惯地走完一圈直接台了，他回过，发现裴睿就立在后注视着他，脸上倒是没有任何不悦的表。

    “累了？”他朝秦亦走近一步，手里没有拿尺，而是一小型摄像机，“那就坐来看看这个。”

    说罢他便回沙发坐，重新将摄像机隔回三脚架上。而秦亦那厮已经毫不客气地倒向沙发靠垫，不顾形象地把翘到小桌上。

    裴睿看他一，没有介意他的无礼，只是微微笑了笑。

    屏幕里清晰地播放着秦亦今晚走秀的画面，两人安静地观看了一会，裴睿侧过脸问：“觉如何？”

    秦亦笑眯眯地对着屏幕了声哨：“太帅了。”

    “……”裴睿轻抚额角，委婉地，“除了帅呢？”

    秦亦立刻就不说话了。

    今晚来这一遭确实发现了自很多的问题，不过呢，他是绝不会亲承认的！

    不如趁他不注意把摄像容删掉好了……秦亦暗搓搓地想。

    看完一遍，裴睿停止键，重新调另一卷录像播放，那是在去年夏季的黎时装周现场录制的。

    这一分恰好都是男装的秀，欧洲人的平均比亚洲人了不少，能走上黎时装周秀场的模特无不是其中千里挑一的佼佼者，他们的材更大，在舞台上也更奔放，随之而来的气势和韵律也相当劲。

    尤其跟方才秦亦的“四十分”练习画面相较之，视觉冲击力那可不是一般得大。

    这么一看，秦亦就彻底沉默了来。

    虽然嘴上再怎么不愿意说，心里也不得不承认，目前的他和世界级圈之间大的差距——那差距是睛都能看来，但却无法用语言表达的觉。

    “怎么，打击到了？”裴睿轻轻一笑，左叠到右上，往后靠向沙发背，仿佛之前那个严苛的设计师已经不见了，自然而然地过渡到优雅的贵公上来。

    秦亦一个激灵立刻坐直了，脚也从小桌上放来，义正言辞地：“绝对没有。”

    “呵。”裴睿看他模样，目光扫过他细的发梢，心里便忍不住生一想抚摸一把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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