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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果然名不虚传。甜城的百姓们，也算是托他的福，才得了几天安稳日。”

    回去后，店主伍老儿特意煮了茶给商队送过来。甜城空有甜二字，实则质颇差，苦涩。只有城东几井里甜，平时有人挑来卖。想喝茶，就得买这甜，否则泡来有怪味。本地人喝的茶，是一茶，将、盐和砖茶同煮，据说是从北蛮那边传过来的。伍老儿命小厮给伙计们都倒了一碗，方犁等人闻着就嫌腥。唯有贺言喜，最后那茶多半被他一人喝了。

    伍老儿在旁捋着胡笑：“贺小郎，这茶若你喝习惯了，一天不喝心里便不舒坦。每天喝上一顿，我包你日后成条壮大汉！”

    贺言笑笑，低茶沫儿。旁边有伙计却：“光是坯壮大，只怕不中用！若喝了你这茶，能把里家伙也补得壮大，贺小郎你便再来十碗！”

    贺言听了这话，不再是早先懵懂模样，低红了脸，偷瞧见方犁站在廊，也笑嘻嘻看着他，顿时更加窘迫，转便走。

    伙计们一看，立刻在后起哄，这一个说：“哎呀，咱家贺小郎何时知晓人事了？敢是背着人和哪家女睡过了？”那一个讲：“瞧这可怜见的，第一遭滋味也不知尝着了不曾，来来来，哥哥教你两招！”

    伙计们素日嘴里野惯了，方犁也不大。这回却听着碍耳，：“你们够了！柿尽捡的！这是在外，仔细人家看笑话！”

    伍老儿开着边陲客栈，自然听惯了这等言浪语，呵呵笑：“你们别不信，不是我，这茶那方面也很有些功效咧。你看那北蛮男儿，个个壮，晚间驰骋一夜，白日里照样放牧，焉知不是喝了茶的缘故？”

    那伙计中便有人后悔，央求着要再尝尝茶滋味，又被众人嘲笑揶揄了一番，各自聊得尽兴了，才回房去安歇。

    也不知是那茶当真有奇效，还是年轻小郎火力足，当天晚上贺言又没睡好，心里焦燥，起床喝了几瓢也还是渴。夜里断断续续了些绮梦，醒来后一概不记得，只模糊觉得抱着的那人生得极白。摸摸，又了一大片。

    第二天清早起来，他背着人偷偷洗，不幸又被六儿撞见。六儿那大嘴一顿嚷嚷，顿时满世界人都知了，把个贺言羞得要死。平时不是躲去厩，便是门遛，连饭都是等大家吃过才回来。方犁看他面，命墩儿去说伙计们，让人不准再拿他取笑。说了两三次，方才好些了。

    外声

    等到十月中，边市终于开张了，当天方犁等人清晨即起，赶着货车前去易场地。

    原来那边市在城南外一块空地上，装着各货的车辆都来了这里，一字儿排开。夏人商队和北蛮各落的商人相互混杂，有卖玉的、卖丝绸茶叶的、卖鹿茸人参的、卖的甚至卖卖人的，品十分丰富。周围有官兵值守巡查，防人闹事，半城百姓都来瞧闹，也有卖各吃和饮的，端的是熙熙攘攘。

    方家商队的伙计们都是一回瞧见匈人，不由凑在一，边打量边接耳。那蛮人汉果然十分壮实，个个古铜肤，生得颧骨突、鼻凹，服饰也与中原大为不同。然除此之外，也实在看不有什么通天遁地的神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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