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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陡然终止。
这多疼啊。明楼麻木地想,父亲多疼啊。
“想到法国看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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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和会之后各地罢工罢市罢课,上海闹得尤其凶。而且上海抵制日本劣货,一段时间之得很成功。六月份上海日本总领事亲自涉公共租界工局,要求约束反日运动。上海日厂自五月以来几乎无法开工,日货在码无法装卸,每一日都是额亏损。工局压迫上海学生联合会要求他们停止游说罢工罢市和反日宣讲,学生会差解散。然而他们突然收到资助,搬离公共租界,法租界。
明楼凝望着夜的窗,依旧有微弱的光挣扎着穿过厚重的窗帘,在黑暗中荧荧发亮。
“大哥当初为什么选法国?”
第12章
父亲坐的轿车车窗全被击碎,后座上全是血。
明楼和明诚并排躺着,在黑沉沉的夜中轻声聊天。
明楼笑:“是该去看看。为什么选法国呢?”
“当初,父亲想送国的是大。”明楼枕着胳膊:“大去法国学音乐,我……我还没想好要什么。”
少年的明楼穿着短短袖运动服,满脸大汗,一泥土。他扶着,只觉上就要昏倒。
明诚沉默。许久:“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去看看。离开上海,离开中国。”
我一定也是父亲的。明诚心想,他有惴惴不安,如果父亲在,会喜他吗?
六月底,明锐东被当街枪杀。
“大哥,法国什么样儿?”
明楼在学校踢球,他看到面无血的跌跌撞撞跑来,全发抖:“快回家,快回家。”
“好的。”
明锐东是整个家的支。明镜不说,明楼不说,家里都是父亲的影。他在明镜和明楼的血脉里,撑起他们的脊梁。
明楼北京趟了一回革命洪,明锐东和他行了一场成年男人之间的对话。父亲说,你可以不必着急。
卧室里寂静得只剩呼声。两人的呼镇静和缓,没有睡意。明诚看天板,他没有真正见过明锐东,只看过照片。明锐东和明楼之间有绝对的血缘的力量,明楼越来越像他。这觉很奇妙。没见过面的父亲的神,被自己最亲近的人很好地继承。
“过了今天晚上我就想明白了吗?”
“不,过了今天晚上你就学会妥协了。”
公元一九一九年,十四岁的明楼迫不及待要大,要参加革命。十七岁的明镜对未来充满期许,丽的少女即将收拾行和英俊的未婚夫一去法国读书。
明锐东被枪杀之后明镜一咬定是遭遇匪徒,劫财杀人。家里不会谈论任何明锐东被杀相关,那是个禁忌。明堂的父亲和谭溯嬴的父亲帮了很多忙,幸亏有他们。明镜把明楼护在后,尽明楼她一个——明楼绝对不能有事。为着这个原因,明镜说什么都不能倒。
据明诚收集的信息来看,明锐东很可能是被日本人杀的。
“过了今天晚上你就好了。”
“好敷衍。”
罢工从日厂蔓延至英法租界,厂,电车,钢铁机工,烟厂,汽车公司,船码,铁路,电话公司,最后事态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