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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明诚请假。明楼拎着围裙，分析一正反面，挂上脖。明诚惊悚：“大哥你嘛？”

    明楼温和：“我……想早餐。”

    明诚披着毯起床：“你千万别动，我来。你坏什么还得我收拾，还得钱买新的……”

    明楼无奈笑笑：“我是不怎么饭，可并不蠢啊。”

    明诚上就要放毯来饭，明楼只好摘围裙：“我不动你的厨房，你早上吃什么？我烧一锅好不好？”

    明诚坐在厨房里，指挥明楼烧开和。通常都是明楼坐在餐桌前看明诚忙，一调换大家都不习惯。明诚暗暗想，不知大哥看到的自己的背影什么样？吗？

    烧好和，明诚裹着毯守着一杯气沸腾的，脸红扑扑。

    “家医生今天来不了。我带你去诊所吧？”

    “不用，我觉好多了。喝了就去睡一会儿。”明诚得知家医生来不了，心里还兴，不用钱了。

    “改好了，有。你泡泡澡？”

    “大哥你快迟到了。”

    明楼换上西装鞋和风衣，站在玄关担忧：“你在家没事儿吧？”

    明诚裹成个球乐呵呵地看着他：“大哥你今天晚上回来再给我念一遍《老墓碑》吧？”

    明楼微笑：“没书呀。”

    明诚皱皱鼻：“我会背。我说一句，你重复一句。”

    一九二八年四月，蒋中正在徐州誓师北伐，主要战场在山东。明楼在报纸上看到一则很短小的新闻，时间地蒋中正，反正中国又开仗。报纸第一版整版面的是关于五月份阿姆斯特丹奥运会法国的运动员阵容。黑白图片上男女运动员结实健，有肌线条，笑得生龙活虎。

    英国历来讽刺荷兰是世界的，因为天气太糟糕，对阿姆斯特丹运动会运用了“英式幽默”预测地提前嘲讽。法国觉得不可思议你英国居然有脸嘲讽别国天气，于是鼎力支持申办十多年才成功的荷兰。对于法国，只有两件事能让它激动起来：第一，英国倒霉。第二，德国倒霉。

    德国正在倒霉，英国乐观估计快了。

    “先生，看什么那么专注呢。”

    明楼放报纸，看着对面的人坐：“和我无关的锦绣闹。”

    对面的人没有笑意，有几分凝重。咖啡厅里人不多，各自谈天，并没有给两个中国人过多关注。

    “亦农……今天走了。”

    明楼陷沉默。

    对面的人沉默。

    难捱的寂静没有多久。明楼努力维持面表平静，命令自己看上去就是普通消磨时光的人：“他……龙华警察局？”

    “是。”

    明楼闭。

    “手，不要发抖。”

    “抱歉。”

    明楼放报纸，攥起拳放在上。

    “当年在外国语学社的时候，怎么都吵不赢他。还以为……有机会切磋。”

    “他咬着牙一字未吐，但组织不能确定你有没有暴。毕竟他主持中央组织局工作。最近减少和国联系，等风声。”

    “好的。”

    “国民党成立中央组织调查科，开了训练班。我们已经有同志想办法去了。”那人起，“通报完毕。”

    明楼突然冒一句：“亦农会不朽。”

    “是的，他会不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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