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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方……什么时候明呢。”

    “我们都期盼……东方之既白。”

    明楼回家，明诚正撅着洗衣服，嗨呦嗨呦兴采烈的。明诚听见声音，直起，用手腕一抹鼻：“怎么样？”

    明楼笑着看他：“明天去上班。”

    明诚起来抱住明楼：“大哥你真！”

    明楼挽袖：“我帮你洗吧。”

    明诚往外推他：“你去准备准备明天要用的东西，第一天上班不要岔。”

    “什么第一天上班……我在工厂里……”

    “那不算。”明诚睛亮亮：“太好了，一步就能当教授了！”

    明楼咳嗽：“你给我的压力有大啊亲的弟弟。”

    明诚继续撅着洗衣服：“那就转化成动力！”

    明诚洗完衣服，明楼到底还是帮上忙，他帮着晾。不能晾去，只能晾在屋里靠窗的地方，面摆着脸盆接滴的。风一拂，清香凉的气味充盈屋。

    家的味。明楼一边晾一边想。

    第28章

    明楼“第一天上班”，门之前被明诚仔细打扮，还打了领带，揣上心准备的饭盒。明楼想了想，终于没提香菜的事。明诚这辈最恨有人说不吃什么什么东西，自己也不必专门去讨嫌。

    明楼第一天的工作，上午用馆阁抄工尺谱，午坐在小间里梆梆梆一边拨琴弦一边对着誊抄好的工尺谱琢磨五线谱。除了胡琴，他对筝是理论大于实际。当年林先生袖着手看他弹琴，光笑，非常和蔼。

    “你知筝原来是砸人用的吧。”林先生说。

    然后明楼就不再弹。

    明楼梆梆一午，古兰也能沉住气，不愧是大师。

    反正……是工作。明楼安自己，好歹是教授的助教呢，明诚跟人他也有材料，薪比自己坐工厂里算账不少。

    梆梆梆，梆梆梆。

    正梆梆着，外面古兰教授一嗓吓他一：“堃！！！你！来！啦！”

    明楼同古兰老爷，这老血憋多久了。

    外面的人回答很腼腆：“很久不见您。”

    河北音。不到三十。法语发音不地。明楼礼貌地停止梆梆，等待外面谈。

    “你的论文准备如何了？”

    “您上次给的意见帮了我大忙。现在我又遇到问题，所以想请您看看。……不过您这儿有人？”

    明楼起，走小间，对着外面的人微笑：“抱歉抱歉，我正在翻译工尺谱，是有嘈杂。”

    古兰教授桌对面站着个年轻的中国男人。着镜，神态拘谨，打扮有些寒素，看到明楼有愣。古兰教授给他们介绍，这位男士叫杨堃，河北人。曾经过一段时间古兰教授的助手，古兰教授鼓励他全力完成博士论文，并且介绍他去黎大学，大约年底动。

    明楼和杨堃握手：“您好，我叫明楼。”

    杨堃看明楼，突然对他冒一些好：“您好您好。”

    古兰教授很兴：“楼是黎大学来的，你们可以聊一聊。”

    明楼微笑。

    古兰教授接了个电话，门。杨堃需要等古兰教授回来，只能守着一杯咖啡坐着。明楼实在不能扔他继续回去梆梆筝，只好陪坐。两个人从法国天气聊到法国大学，又聊回国大学。两人都没在国上过大学，只好聊各自家乡。杨堃是河北人，明楼是上海人，没什么共同话题。国省如国，谁也不了解谁。两个人聊了半天才发现竟然用的是法语，同时住嘴，大瞪小，然后一同暴发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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