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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佛珠来摆在地上，说，“来！”

    那串佛珠摆开了也没多大，两个大男人挤在一起，几乎脸贴着脸才能站，怀能心中原本就有些怕那孔砚，不想两人又离得这样近，呼之间，实在不免为难。

    他们两个站在那串佛珠里，只觉得好像被一层纱遮住了似的，外面那风越卷越厉害，可却总也冲不破那层纱。

    久而久之，那怪风终于远去了。

    怀能松了气，拭了拭汗，这才将那串佛珠拾起，小心的在袖上蹭了蹭，仍旧在颈上。

    风沙散去，那茶棚里里的众人都神恍惚，似乎并不明白方才发生了些什么。怀能瞧着那两匹拴着的仍在，心里真说不究竟是悲还是喜了。

    “这是怎么回事？”孔砚稍稍的抬了抬，简略的问。

    怀能摸了摸，倒也没有隐瞒，就说，“是方丈给我护的。他说我生来就招鬼怪，所以拿了这个给我护保命。”

    孔砚似乎有些不信，就说，“万佛寺的方丈？”

    怀能急急忙忙的着。

    孔砚冷笑着问他，“你是来捉妖的么？”

    怀能嘿嘿一笑，就说，“我倒是想。”

    他又说，“我师兄师弟都要我千万别去收妖，就怕我引来更多的妖怪。”

    孔砚略一沉，就说，“你拿好那佛珠罢。”

    怀能咳嗽了两声，清了清嗓，问说，“孔公，你以前见过妖怪么？”

    孔砚神古怪的看了他一，忍不住笑了一，然后才说，“见过的，怎么？”

    怀能便有些慨，就说，“妖怪便是这样么？师兄们都说我招鬼怪，可我从来都没瞧见过那些鬼怪究竟是个什么模样。”

    孔砚不以为然的说，“那是他们不想你看见。”

    09.

    怀能似懂非懂的了。

    孔砚见他脸上一副茫然的神，便知他还糊涂着，皱了皱眉，才说，“凡间之人，若非生有异能，是见不着妖怪的。譬如那青者白日可见妖，白者可见鬼。”

    怀能这才恍然大悟般的了，孔砚不解的同他说，“你连这都不知，怎么敢来行走。”

    怀能笑了两声，说，“既然如此，那妖怪特特的在我们面前现形来，也不知是存的什么心思。”

    孔砚不耐烦的说，“你方才看到的究竟是不是那妖怪的本相，还未可知呢。”

    怀能想起临行之前方丈嘱咐过他的话，忍不住咦了一声，孔砚瞥他一，突然问他，“你看得来这次来的东西是什么来么？”

    怀能挠了挠脑袋，说，“瞧不来。”

    孔砚冷笑了一声，不再言语了，不过神之中那鄙夷还是教他很不舒服。

    怀能也知这人必然非同寻常，便小心翼翼的试探，“孔公，你既然这样嫌弃我，那怎么不放我走？”

    孔砚都不抬一，不急不慢的说，“你想走？”

    怀能顿时两放光，凑了上去，笑嘻嘻的说，“是呀。孔公要我这么一个无用的人什么？”

    孔砚微微的了，冷声的说，“你若死了，我便放你走。”

    怀能倒了一凉气，咳嗽了两声，才说，“那我还是跟着您罢，就是给您老添麻烦了，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孔砚懒得再搭理他，也不同他多说，两人翻上，一路朝南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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