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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缘。”

    孔砚看他僧衣，但笑不语，怀能晓得他笑什么，便玩笑般的说，“原来孔雀王也如世人一般，以衣取人么？”

    孔砚被他将了一军，看着要怒，却不曾发作，顿了顿才说，“这么一说，倒是我如世人一般见识短浅了。”

    怀能见他这样反倒不敢造次，正要说话，却又听孔砚沉声说，“等改日解了你的封印，看看你究竟是个什么东西，再看看我到底是看还是低看了你，如何？”

    怀能听他气似乎并不象玩笑，就有发愣，心里竟有些害怕起来，慌张的想着，我是该顺着他说还是不顺着？

    他自幼在庙里大，见老待他与众人都大不相同，其实心里隐约早有察觉。不是不好，偏偏是太好，如今想来，到底让人惶恐。

    孔砚见他不说话，就眉梢一扬，问他，“怎么？你还是要说愿不解么？”

    怀能心一横，索说，“若是孔公肯大发慈悲，自然是替小僧解一解的好。”

    孔砚笑了起来，仿佛早就料到他会这样说话，便不客气的说，“你还是仔细的想想罢。只是这样求人，如何显得心诚？”

    怀能连连的称是，心里终于松了气。

    那一夜两人各自睡，怀能看着微微发白的纸窗，心想，若是我果然是个妖怪，回去了寺里，岂不是要被师兄们收了去？

    这样想着，心中便十分难过懊悔，想，早就不该招惹这人。那一夜难眠，只反复的想着，要怎么想个法，早早的逃走了才好。

    清早起来，洗漱完毕，孔砚才同他说，“今日里便动去那士的观里。”

    怀能见他说走便走，也有些慌张，便问说，“朝哪里去，你认得路么？”

    孔砚冷笑一声，说，“认得，怎么不认得？便是不曾去过，也早有耳闻，仰慕的。”

    原来那观叫七修观，怀能在南地一路化缘，倒也听说过这观的名，便说，“这观是不是说有个仙人尸解了的？”

    孔砚看他一，似有惊讶，便说，“原来你的消息倒也灵通。”

    怀能咳了一声，不好说是自己在七修观外不远化缘，碰了一鼻的灰，才晓得了这么个消息。

    怀能虽存了要逃的心思，却想着这个人法力全失，也不知独自一个成是不成，便有意试探，“你生来便是孔雀王么？”

    孔砚似乎不料他会问起此事，一时也有些发怔，说，“这却叫我从何说起？”半晌才说，“孔雀以多者为尊，先代孔雀王若是成神成，便另有新王取而代之。若是旧王仍在，另有多胜他的，便要一较低，决新王。”

    怀能心想，那便是天生的厉害了。想来是立了新王之后，又另了多的孔雀，若是得大了，便可与新王争位。

    只是这番话倒仿佛动了孔砚的心事，这人眉轻锁，也不知想些什么。

    怀能虽决意要走，却还有几件事放心不。他想，初见面时他说给我吃了断草，也不知究竟是真是假。不过这个倒也不十分的怕他，若是回去，求老替我除了便是。只是不免又要被老训斥一番，这个也只能忍了便是。

    却不知这人与那士究竟有什么过节，竟然沦落到这个境地，若是我私自逃去，留他一个，也不知能否渡此恶劫。

    他心底终究还是有些怜惜这人，想，若是寻常的妖怪倒也罢了，这人终究是一族之王，若是还如那一日在关王庙里受人污辱，实在太过可怜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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