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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惊醒过来，猛然的坐了起来，喜的说，“你醒了！”

    孔砚看那人须发丛生，竟仿佛野人的一般，只有声音虽然沙哑，却也似怀能一般，心里愈发的惊诧，勉的坐直了，便问他说，“了什么事？”

    怀能静了许久，突然低声的笑了笑，然后抬看他，破釜沉舟般的说，“瞒也瞒你不住，不如趁早告诉了你的好。”

    孔砚心里一沉，便说，“怎么？”

    怀能伸手过来，摸着他的发，孔砚心一颤，难以置信的低看去，看到发不再，只觉得如晴天霹雳一般。

    怀能低声说，“我以前曾听人说过，妖怪化作人形，法力全在发上。若是趁他熟睡，剪去他发，便可制伏了他。”

    孔砚脸灰白，心中竟然不是震怒，只是不信。

    他浑颤抖，却不自知，只是低声问，“是你？”

    怀能只是看他，半晌才说，“是我。”

    孔砚只觉得浑发冷，犹如浸在冰中的一般，心中却狂怒异常，仅有的一丝气力，只能勉的忍住片刻。

    他声音嘶哑的问，“你便这样恨我？”

    62.

    他浑颤抖，却不自知，只是低声问，“是你？”

    怀能只是看他，半晌才说，“是我。”

    孔砚只觉得浑发冷，犹如浸在冰中的一般，心中却狂怒异常，仅有的一丝气力，只能勉的忍住片刻。

    他声音嘶哑的问，“你便这样恨我？”

    怀能吃了一惊，顿了片刻，便自嘲般的笑，“我若是恨你，倒也好了。”

    孔砚怔了一，心底却仿佛松了一些，似乎也有些明白了，便放轻了声音，低声说，“剪断的发，仍拿来与我，我便不怪你。”

    怀能不能看他，只低声说，“都已烧尽了，灰也散在里了。”

    孔砚听他这样答话，只觉得浑僵，一气憋在中，竟不知说什么的好。只是心底恨得厉害，看着怀能，竟然忍不住的发抖。

    怀能见他气得这样厉害，一时不敢开，默默无语的看了他半晌，才忍不住似的，低声说，“我当初逃走，你却不肯罢手，万千山的要捉我回去，我……”

    孔砚底发红，想也不想的便打断了他的话，冷声的说，“那你如今便可以遂愿了，罢！”

    怀能脸霎时变得惨白，嘴也微微颤抖，似有许多的话要说，可片刻之后却又低去，只说，“也好，等你发得了，我便走。”

    孔砚难以置信的看他，这人剪断他发，便如同毁了他一半的命一般，还说什么等他发再生？这样的一妖力，哪里那样容易便得回来的？

    他生喜静，从不与人同卧同眠，只除了前这人，他丝毫也不曾防备，却偏偏就是这人，这样毁他灭他的事来。

    他这一生从不把人放在里，多少妖都被他吞在腹中，只有这个蠢人，明明什么法术也不晓得，却在床第之间，便要了他的半条命。

    只是看他低，竟然微微疼痛，仿佛被刺了一似的。

    孔砚扶住了床，闭了，勉的镇定心神，怀能却坐了过来，小心的搂住了他，不怕死一般的说，“总是这样的没有耐，从来不肯听我把话说完。”

    孔砚终于忍耐不住，暴怒大骂，“我恨不能杀了你才好，你若不，便来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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