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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似笑非笑的问他,“你在山里的时节,心里也是这样想?”
孔砚沉片刻,终于说,“你附耳过来,我说一地方与你知。”
他那时年少,正是轻狂之际,左右也不过就那么一留恋,却总是不能割断。
一抹青见他这般形,心里也十分明了,只是到底忍不住要替他难过,便说,“我随殿这许久了,为何今日里却说起这样无的话来?”
孔砚不再看他,只说,“去罢。”
怀能却只是不动,问,“还有什么要瞒我?”
怀能也笑了起来,便说,“自然要等,我不舍得看你一个人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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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砚只觉着他话里有许多的意思,一时却都会不,心里
孔砚看他一,微微的皱眉,说,“你自去睡便是了,守着我什么?”
孔砚被他说心中所想,不免烦,便骂,“你死与不死,又与我什么相!”心里却焦躁起来,理也不理他,转过去同一抹青说,“我如今法力尽失,难以,你自寻去路罢,不必再来侍奉。”
孔砚想,这蠢人,你只你对我的意重,别人却不知晓。
69.
心,白泽那一次不曾得手,如今怕是想哄我动手杀了琵琶,他却不知我与这人正是十分的亲,哪里舍得手。
怀能见他赶走了一抹青,回到房里只是坐在桌旁,许久都不曾说话,便也轻轻的坐在了他旁。
便对怀能说,“你先回去,我有句话要吩咐他。”
既然如此,还不如去看个究竟,索把那一执念连起,也免得终日里都不快活。
只是如今却似乎有些明白了。这人心心念念的许多年,是恨也罢,是别的也罢,竟是丝毫也不曾忘。只为心中的那执念,便是拼了命也舍得的。
一抹青迟疑片刻,却还是靠近过来。
只是心里不免觉着奇怪,怎么在山里的时候,倒仿佛极少见他这样笑。
孔砚不由得好笑起来,说,“难我不睡你便不睡?”
一抹青跪倒在他面前,心里十分不舍,发誓,“若我得偿心愿归来,便追随殿到死。”
怀能理所当然的说,“我等你一起睡。”
怀能“呵”的就笑了,自嘲般的说,“你在山里的时节如何的厉害,何曾有过这样的时节?”
孔砚冷冷看他,怀能却寸步不让,站在他旁,低声说,“你心里想什么,不能瞒着我。若是你走了,我走遍天,也要寻你来。”
一抹青不料想他会告知了去路,一时震惊,心中便十分挣扎,所思所想,竟然全都写在脸上。
他素来都知这人心中所想,从来不语,却是不想这人平白的葬送了命。若是不能,去行那路,便是寻死的一般。
仙界都有往来之路。那时他带着妙音的骨回来之时,也曾想着,不如便索去了界。只是终究还有一不舍,便仍旧怀揣着那些白骨回去了那山林里。
依稀间仿佛听人说过,升仙成之后,前尘往事便如梦一场,再无有丝毫留恋。
孔砚便说,“此路极险,你若能不死而归,再来侍奉我罢。”
孔砚心有些发,便想把这蠢人的搂在怀里,想亲他,想与他那件事,别的什么一件也不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