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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晋瞧了她一，合上账册，“知了。”

    杨晋不和她解释：“与你无关。”

    闻芊抱着胳膊在旁边打量，见这位锦衣卫大人翻得比看四书五经还认真，忍不住笑：“唐总督是常来光顾听雨楼不假，但最近这段时间他一次也没来过。至于留宿，倒是从未有过。”

    “这是近两个月的账本，给您过目。另外，那位相不怎样的‘王总旗’我也替您问了，他的确没来过乐坊，至于信与不信，看您了。”

    “不服就打到他们服为止咯，难不成你还要和他们喝喝茶讲理？”闻芊像是发现甚么有趣的事，“杨大人，像你样的老实人还当锦衣卫的，可真少见。”

    “反正朝廷是他杨家的，咱们这帮人不过是来给二公当垫脚石的罢了，明里不说，谁都知，哪怕了事不还是咱们背黑锅么？没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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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打算离开，迎落一粒由树叶卷成的圆球，还没仰首那个熟悉的语气已然传来。

    “那若是无事，小女就先告辞了。”临走前又有些手，闻芊抬起指尖在他脸颊上轻抚而过，“咱们乐坊如此合，大人可得记得手留呀……”

    闻芊笑了起来：“收不收是我的事，与大人甚么相啊。”她眸中染上几分狡黠，“杨大人对

    “这玉不是赵青的么？”他声音冷冽，“如何会在你这儿？”

    见闻芊不置可否的挑眉，杨晋沉脸，语气不善，“你还打算对赵青手？！”

    “当然不是。”

    闻芊正坐在面前的槐树枝上，修的双叠，一摇三晃，手指支着，颇有兴味地看着他，“亏得你还请客吃饭呢，人家吃了也没见领你的呀。”

    账册略旧，因为时常被人翻起，所以边角已有边，不似作伪。

    她问：“方才为何要躲？他们背后嚼你，你就这么忍了？反正令尊掌阁，死这些人跟玩儿似的。”

    杨晋抱怀靠在墙上，轻拧着眉峰，直等脚步声远了才若有似无地叹了气。

    细腻的指腹和平的指甲盖分明，杨晋几乎起了一的疙瘩，正要把她的手挥开，冷不丁看见闻芊腰间挂着的那枚玉佩——羊脂白玉的龙纹佩。

    “你之前不过是利用他，何必还收他的东西？”

    她从树上一跃而，递了本册到杨晋跟前。

    稀奇事，看样名门之后官也并非那么顺遂，锦衣卫里果然有不少非议。

    杨晋神复杂地盯着她看，不愉：“你这么闲？来找我，就为了说这些？”

    “这话可冤枉。”她耸耸肩，“是赵大人自己送我的，怎么能叫我对他手。”

    若说方才他还只是轻轻蹙眉，这会儿听到此话剑眉早就狠狠一皱，蓦地抬起。

    曹老板是个细心之人，但凡到乐楼吃酒看歌舞的客人几乎全记录在册，事无细。

    “哎呀呀，想不到，杨大人在同僚心里居然这么不受待见。”

    杨晋一页一页的阅。

    “没必要。”杨晋将视线移开，“这帮人心里本就不会服我。”

    “多说无趣，走走走，喝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