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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话。

    “……你这个段，还有你这个人，生来就是学舞的。”

    短笛响起的瞬间，闻芊脑中虽仍旧空白，手腕却已跟着翻转起来，银铃叮叮当当的随之而动。

    这是和胡旋舞截然不同的两风，笙箫笛齐奏，她足尖在鼓上画了个圆，踩着节奏与曲相和。

    和胡姬的轻盈完全相反，那脚上的每一都生生击着鼓，仿佛是从中所弹奏来一样。

    而这个舞，杨晋居然觉得不陌生。

    那是他在城郊的树上见过的，很诧异，时隔一个月了，竟还记得。

    “哥。”施百川见他驻足，抱着满怀的东西凑过来，“你在看甚么呢？几时也对歌舞兴趣起来了？”

    言罢转瞧到闻芊，他愣了，锦衣卫中某些言立从脑海里冒了来，不由小声嘀咕。

    “怎么又是她……”

    鼓越来越急，甚至连一旁的乐师也有些了手脚。

    她和着曲调开始旋转，脚却仍旧打着节拍。

    摆动的衣袂显然已跟不上她的动作，袍角飞舞，仿佛乘风而起的白鹤。

    少女的姿得如梦如幻。

    举手投足间，完全让人无法转开目光。

    那是一来自血里的。

    哪怕她眉目间不显山，却依然自成风。

    每当这个时候，闻芊总像是变了个人，跟平时……完全不一样。

    杨晋目光牢牢放在她上，眸中却看不有甚么绪，直到闻芊不断敲击鼓面的脚现几分不甚明显的凝滞时，他才颦起眉，自语：

    “她的脚伤还没好……”

    施百川在边上并未听清，狐疑地开问：“哥，你方才说甚么？”

    杨晋不动声地摇了摇，似乎微不可闻的叹了一声。

    “没甚么，走吧。”

    琴瑟颤着音收了势，曲终的刹那，闻芊腾空而起，优雅地在乐坊门前站稳，手腕上的银铃余音未绝，人却是背对着周娘一行的。

    对面的人好似呆住了，几个乐师尚在气吁吁，胡姬正难以置信地望着她，唯有周娘面无表。

    闻芊连也没回，只倨傲地侧目说了一句。

    “不是随便转几个圈就叫舞了。“

    “贵坊技艺，还有待磨炼。”

    言罢便举步走乐坊。

    胡姬是听明白了的，当为难地挠挠耳，却听得边传来一声颇为不屑的冷哼——不用想也知是谁发来的。

    占了上风的乐坊弟们这会儿立直了背脊，连看人都似了一截，几个年轻的乐师抬手往鼻尖上一抹，得意洋洋地冲那边挑事儿的扬扬眉，这才转跟着人群去。

    原地里回过神来的众人终于开始拍手叫好，议论之声此起彼伏。

    “师就是师，看他们往后还敢不敢再来叫板。”

    几乎是在闻芊走到乐楼正厅的那瞬，她上一险些摔坐在地，幸而一个小师弟疾手快扶住她。

    “师！”

    此时此刻，闻芊脑门儿上细细密密的冷汗才顺着脸颊来，好在上抹了胭脂，气还不至于太难看。

    貌似不可一世的闻姑娘还是一次舞到脚的。

    之前的装腔作势效果如何还很难说，请乐这事，毕竟和踢馆是有区别的。区别在于，后者孰胜孰负界限分明，而歌舞不同，横竖是来了，别说外行人看闹，行就是瞧门也并非一既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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