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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顺着她视线瞧了一，杨晋奇：“在瞧甚么？”

    闻芊不服气地起：“谁恼了，我明明……”

    再这么争去没完没了，杨晋两手搭在膝上，看见她眸中似有愠，摇摇别过脸，“说一就恼了。”

    “我只是就事论事……”

    杨晋轻声叹：“不过，你讲的那些也确实太过分了，说我没关系，再如何也不能扯上我家。”

    他皱眉：“你没有那般举动，我又怎会误会你。”

    他听完笑了：“承明三年。”

    居然才二十一，论年纪是比较小了。她暗忖。

    她忿忿别过脸，拿起那枝丹桂，毫不怜惜地开始辣手摧。

    闻芊扶着杨晋的胳膊坐回原，

    “承明五年，你呢？”

    杨晋不以为然地转：“你哪一年生的？”

    “我那般举动怎么了？又没碍着你甚么事。”闻芊不悦。

    “诶——”闻芊扬扬眉，伸手挡住他，“先说好，大过节的，再计较这些可就没意思了。”

    杨晋望着她，故意：“不叫声哥哥么？”

    他在面无奈地抿起角，像是不打算接她的茬。

    没等回答，耳畔听得风声响动，杨晋已然足而起，无需借力，旋稳稳当当地便在她旁边站定，就势坐，“怎么我就一定比你小？”

    “那我也是就事论事！”

    杨晋轻叹了气，她却像是兴致很好的样，抬望了望夜空，便借着就近的一棵树跃到垂门的挑檐上，举目远眺。

    “想知啊？”闻芊让了个位置给他，挑衅地笑笑，“自己上来看看咯。”

    她手上顿住，双目却不由自主微微睁大，只听他继续：“昨日的话，是我说得太重了，别往心里去。”

    被他这手怔了片刻，闻芊随即张：“看你这样就比我小。”

    杨晋：“……”

    “……没生气了吧？”

    闻芊俯，单手托着，“怕？要不要拉你一把？”

    自己明明还一句话没说……

    因为急着辩解，她脚没站稳，瓦片上经年累月的苔藓被浸泡后格外，闻芊踩了个空，顺着屋檐往掉。

    杨晋登时一惊，忙探手拉住她。

    闻芊龇牙：“你想得。”

    侧瓦片从屋落，哐当砸在地上，树梢栖息的鸟雀扑腾四散开来。

    从看去，视线中少了遮挡，圆月比平时更大了些，光华浅浅。

    不远的乐楼尚在彻夜笙歌，今晚上大分闲人都聚在小厅吃酒，这附近倒是格外静谧，四里半个人影也没有。

    闻芊将桂悄悄收了回来，佯作不在意地开：“……你知错了就好。”

    闻芊小声嘟囔：“也就大我两岁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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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里却想着：他先服了，自己要不要也个歉呢？

    细碎的桂从指往落，躺在屋瓦之间，闻芊正拈了一朵，刚要扔时忽听到杨晋不自然地清了清嗓。

    她抿了抿，目光漫无目的地在四周晃悠，“……那还不是你误会我在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