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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了？”闻芊顺着他的视线弯腰。

    杨晋在一落叶堆上驻足，撩袍蹲。

    四周是小孩嘻嘻哈哈的笑声。

    “山鬼什么样儿啊？”

    他哥该不会是没吃够吧？

    “不去怎么查？”杨晋回过，见她似有犹豫，便笑了笑，“青天白日，你不会是怕了吧？”

    想起不久前在青楼窗的所听所闻，瞧着杨晋的神都带了几分不对劲起来。

    名叫大壮的男娃得意地昂首，“那当然，山鬼算什么！”

    施百川拽着缰绳，视线一动不动。

    “笑话，本姑娘会怕这个？”激将法对于闻芊而言几乎没有悬念，次次都有效，她把指尖的秀发一甩，脚步轻快地走到了杨晋前面，一直行至数丈外，才又转，冲他挑衅一笑，“杨大人，这么慢啊，你不会是怕了吧？”

    “脚印。”杨晋伸手抚过地上的一抹痕迹。

    见那女孩儿一脸害怕的模样，大壮免不了生了些捉的心思，“小慧, 你胆儿这么小，可得小心了。山鬼啊，就吃你这样的小姑娘——”说着了个鬼脸猛凑过去。

    杨晋自不知她心里所想，“广陵城这些年，真有小孩无缘故丢失的么？”

    另一个男孩了鼻涕, 声问：“大壮, 你真的见过山鬼吗？”

    林中鲜有人行，又因秋冬季节的缘故，地上铺了厚厚的枯叶，再往走，已看不到人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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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遭的孩童闻言赞叹不已。

    两人就这般你一言我一语地相谈甚，殊不知背后一双铜铃正直勾勾地盯着他俩看。

    临近官之有个半枯的木桩，上面有明显的车辙痕迹，想是谭复在这附近翻过车。

    她本能地怔了怔：“要去么？”

    “这我可不好回答你。”闻芊信由缰，“难不成谁家丢个孩都得赖上鬼怪么？岂非让某些人有机可乘。”

    左右的锦衣卫见他这副活像贼似的表，各自狐疑。

    闻芊就见杨晋俯在那桩边儿瞧了片刻，旋即起来，四环顾了一圈，说：“林吧。”

    大壮嘻嘻一笑，“你看我现在像是有事儿的样？”他不屑, “我一，便把他给吓跑了。”

    一直在旁默默听着的小女孩儿怯生生地：“他没伤你么？”

    被打的槐树叶粘成了一坨，虽不很清晰，但确实能看到一印记。

    他张开手臂比划：“那可大了, 他得有一棵老榕树那么，胳膊比野猪还，嘴里着尖尖的獠牙……”

    “呀！”温小慧被他这么一吓唬，脚一便坐在了地上。

    面对这般明显的小孩脾气，他只能无奈地摇摇，举步跟上去。

    邪门，太邪门了。

    大约是觉得有理，杨晋颔了颔首，没再多问。

    树林虽名为槐树林，但尚有其他常青树生在其中，故而虽已至初冬，一望去仍是绿茂盛的一片。

    不多时了城，槐树林在东北方向，离官颇近，四周瞧不见一人家。

    闻芊和杨晋并肩而行，从这一幕中收回视线，不由将“男人不分年龄全都是混”这个想法又加了一层。

    一行人在旁了，照谭复的描述寻到了他发现鬼怪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