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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记得。这件事，等你清醒的时候我们再谈，好吗？”

    杨晋握住她肩将人拥怀中，半晌才轻声地应了：“嗯。”

    “说定了？”

    “嗯。”

    闻芊笑着拍了拍他的背脊，“好，那我先送你回去。”

    “嗯。”

    他此刻分外听话，挽他像是挽了个大孩。

    就这么一路回了杨家厢房，闻芊踹开门，跌跌撞撞把人扶上床。

    他整日未归，茶全是凉的，闻芊试了一便摇摇放。人虽还未休息，但不搅了杨晋的好梦，她只就着冷给他脸。

    帕拭去边残存的酒渍，约摸是觉到冰凉的意，杨晋闭着皱了皱眉。闻芊在旁看着忍不住垂眸轻笑，恶作剧似的着他脸颊扯了两。

    “真有你的，还能睡得着。”

    随后她像是在自言自语般的叹了声：“那我怎么办呢？”

    闻芊拉上被衾来给他细细盖好，起去灭了烛火。

    行将门时，才回又瞧了他一，轻手轻脚地掩上。

    夜还不，街巷尾的灯亮得通明。

    杨府外僻静的暗正有个影躲着，他谨慎地将大半个藏在了树后，只一小分脑袋，偏注视着那扇角门，在某间屋的灯熄灭的同时，悄然离开。

    *

    很久没有宿醉过了，杨晋这一觉几乎睡到了正午。

    睁开时，满室清亮，纱窗挡不住午，无数笔直的光芒从隙里争先恐后地落在地面与桌角。

    他的思绪尚在酒里沉浮，定定瞧了好一会儿，直到昨晚那些细碎的片段却不经意来，才骤然怔住，猛地从床上坐起。

    杨晋醉得还不算离谱，依稀记得发生过什么，也记得闻芊说的那句“等你清醒后再谈”的话。边似乎还留有余温，他忍着疼，飞快扯过衣袍来匆匆穿上，推门往外走——

    绚烂的劈照了他一脸，很是刺目。

    杨晋略颦眉挡了挡，压的不适朝西院的方向而行，沿途不断有家仆驻足请安问好，他随心不在焉的应了，看见时常在闻芊房中走动的丫鬟，又不自觉问：“闻姑娘呢？”

    几个小丫笑嘻嘻的挤眉，随即又：“二少爷有急事么？要不要我们去通传一声呀？”

    “不用了，我自己去。”他摸了摸鼻尖来遮掩心的慌张。

    穿过园，拐上夹，很快便站在了西厢之中。

    闻芊的住就在对面，被光染得异常温，连台阶也铺上了耀的金。

    自己昨天都说了什么？

    她还记得么？

    直到站在这扇门前，他其实也没想好自己待会儿要说什么话，从起到一路走来，这些举动仿佛未经过思考，全凭的本能。

    杨晋在原地了气，好容易才平复躁动的腔，攥着一颗动不安的心，抿上前去叩门。

    “吱呀”一声。

    四颇为安静，一敲之，屋门竟自己开了。杨晋愣了愣，朝房里环顾了一圈，才发现她并不在此。

    他叩门的手指还屈着，半晌回过神，缓缓放。

    想来也是，自己睡了这么久，以她的又怎会一直等他……

    先前脑海里闪过的无数可能突然凝滞，杨晋自觉好笑地摇了摇，轻叹了声从房退来。

    心中暗，不如等用过晚饭之后再找她吧。

    接连着大起大落的心境有些无安放，正在低时，他忽见一支羽箭斜斜在门边夹角中，箭钉着一张薄薄的纸，在风里犹自轻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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