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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五指摊开,笑:“见者有份,俸禄分你一半。”
闻芊勉为其难地把视线往回转,垂眸勾了勾嘴角,将他的另一指拎起,“再加一个月的脂粉钱。”
像是知晓她肯定会讨价还价似的,杨晋笑着叹了气:“好,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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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间的谚语里,小寒大寒总是和过年密相连,随着街市上的鞭炮声愈渐喧嚣,旧的一年终于要翻过一页。
杨家今年的节因为多了一大帮人而变得格外闹,早起能听到几个小姑娘在院里吊嗓,刚好给杨老的晨练打拳添了声响,老人家一手“猛虎山”生生打成了“良辰景奈何天”;朗许在房闲不住,为了给闻芊改善伙,时常泡在庖厨中想法给她新鲜能吃的心;至于岁末年初,难得在城大人家里脸偷年货的各路大盗们,就只能由健全,没有家累的施百川和杨凝日夜蹲守着了。
闻芊有大半个月都不能床,她偏偏又死活不肯坐椅,窝在屋甚是无聊,杨晋起初是去买了一箱时新的话本给她解闷,然而翻到后面,故事千篇一律,连他都跟着打瞌睡。
为了给每天的生活找乐,于是,杨老便会时常被莫名其妙地请来探望病人,睁睁的看着闻芊将新鲜圆的果咬得遍鳞伤,把满桌整整齐齐地药瓶掀得东倒西歪,最后只能七窍生烟地从屋里来。
闻芊和杨晋凑在一块儿笑得直不起腰,正所谓近墨者容易黑,他虽知晓这么笑辈实在不妥,可又忍不住不去笑,只好借着她垂来的青丝挡住脸。
杨老站在门外,兴许才反应过来自己被耍了,气得简直要脚,朝房门的方向直骂:“两个小畜生!早晚有一天我要好好收拾你们!”
新年的炮仗在偌大的济南城里响得沸反盈天,吃了一顿年夜饭,杨府里里外外都颇为喜庆的焕然一新。
闻芊在续骨一个月后,便可以让杨晋搀着在小院中走动了。大夫说她的每日必须得有两个时辰以上的舒展活动,但考虑到近来冰天雪地,寒气甚重,杨晋只能带她走半个时辰,而且很多时候,本是他提着闻芊的,看来伤脚要全然康复还阻且。
饶是如此,展势依旧不错。
她偶尔走累了,索扶住杨晋蹦跶两,在小石桌边坐着休息,兴致来时对弈一局,就着那几颗黑白能消磨一午。
正月的年节还未过去,隔着青墙能听到孩童的嬉戏声,街市的舞狮正激起一片喝彩。
闻芊着棋忽然侧耳沉默了片刻,睛里蓦地一亮,“今天是不是上元?”
杨晋喝了茶,颔首:“怎么,想去玩?”
她的表不言而喻,然而他却有为难:“爷爷看得,你确定他能同意?”
某人理直气壮地挑唆杨二公翻墙:“谁说要他同意了。”
“……”
很快,在傍晚之前,两影对杨老将军的三令五申视如无,猫着腰从杨府后院溜了去。
上元这个传多年的节日并未因为时间的久远而褪去度,反而随着一代一代的变更显得更加五彩斑斓。
满城的灯将刚沉黑夜的天幕照得亮如白昼,临河而建的小酒楼为了增添气氛,不时上几簇烟,引得行人驻足围观。
施百川坐在楼的屋檐上,叼着半青不黄的树枝冷风。
要是他此刻的思绪能幻化成形,估摸着就和脑袋后面炸开的烟火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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