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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言语间已站起,侧目朝门外示意。

    承明帝带着狐疑哦了声,微微仰起,“是什么人?”

    老禅师:“他是……”

    地上投的人影随光线逐渐缩短,一节布衣僧袍映帘,来者着一大斗笠,垂的黑纱将他眉笼得朦胧又模糊。

    对方在他不远站定脚,随即抬手慢之又慢地摘了斗笠。

    承明帝原本波澜不兴的睛睁大了些许,神蓦然清澈。

    老禅师接着先前的话,淡声说:“您的心结。”

    近的一盏灯烛终于燃尽,火苗在罩忽闪了几,最后只腾一缕青烟。室的光线暗了不少,照着一张布满风霜的脸。

    有好一会儿,两个人互相对望,却皆无言语。

    承明帝嘴轻启,犹豫嗫嚅了半晌,才哑声叫了那个陌生又禁忌的名字:“……明昭。”

    一别二十余年的叔侄相逢,让已写史册的战役变得不那么恢弘了,反而遥远沧桑。

    曾经站在对立面的两个人,如今都是白发苍苍,建元放斗笠走过来,承明帝看着他迟暮衰老的面容,才意识到自己也终究不再年轻。

    记忆中二十的那个青年,好像就在一夕之间垂垂老矣,不复当初。

    而他曾经纵驰骋沙场的岁月,也已随洪奔涌逝去,一晃十年,老尽少年心。

    禅师默不作声地退到了角落,建元在桌前撩袍坐,开唤了声“皇叔”。

    承明帝的目光一直在他的上,他有些不太明白这个自己找了数十年的人今日现到底是为了什么。

    以他多疑的,本应把此事和曹开的谋反联系到一块儿,但不知为何,千言万语他忽然统统都压去了,只平静的问:“明昭这些年,过得好么?”

    建元已经老了,承明帝六十,而他也是甲的年龄。

    “过得好。”他抬起时,笑容很淡,重复,“在皇叔的大齐中,过得好。”

    他说的是“皇叔的大齐”而不是“大齐”,这个字令承明帝无端静了片刻,“二十年来,你都在开封的相国寺?”

    建元摇了摇,“这些年,我去过很多地方。”

    “在济南的明湖上泛过舟,到云滇的山上瞧过雪,也去过东边看海,去过北边的纳木尔河边和西边的昆仑山。”

    纳木尔河是他曾经与阿鲁台锋之,承明帝听完便轻轻皱眉。

    建元望着他笑了笑,“不过最后看来看去,还是觉得中原最好。”

    毕竟是生他养他的地方。

    尽这番描述看似很,但承明帝依旧能听他离离转徒,漂泊不定的生活,这样的人,会目空一切,毫无怨言么?

    “皇叔。”在他神之际,建元轻轻,“你知我在纳木尔河的时候,想了些什么吗?”

    承明帝顺着他的话问:“什么?”

    “那会儿我借住在河边的一村民家中,白天有鞑靼打草谷,夜里就能听到一晚的哀嚎和哭声。老农家的儿被打成了废人,成日里拖着一条断去务农,某一日赶上阿鲁台带队掳掠,就再也没回来过。”

    他说完,边还是带了浅浅的笑,“后来见皇叔亲征,我便在想,若是坐在位置上的人是我,能替这些人讨回公么?”

    承明皇帝突然语住,眉锁地望着他,似乎想从他中看什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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