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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四随意一指。顺着指示望过去,果然发现了远的几个暗卫,隐在树丛或山石之后,乍看无异,藏匿颇。
随暗卫竟丝毫没有察觉。想到方才自己的一举一动都一直被暗中注视着,慕容素不禁后脊一凉。
这个莫钰……她咬了咬牙。
“近来这段日,公主过的如何?”
“你不是都听他们说了,”想起适才又止不住的郁气,恨恨诅咒,“虎落平被犬欺!”
自然知她话中“犬”的代指,顾锋寒不禁失笑。
“顾统领,父皇找你何事?”
“没什么大事,”他:“只不过是禁军营新来了一批禁军,例报告。”
“对了,”说到这他似忽然想到了什么,“公主是否还想习剑?”
“习剑?”很久前的祈愿乍被提起,她意识了。
曾有一段时日,慕容素很想习剑。
起初的时候,只是因为自己的郡慕容梓使剑。她曾偶然见过她一袭劲衣手舞剑,再上一地风雪,剑挑雪扬煞是好看。可惜莫钰、顾锋寒一向擅刀,刀招迅猛凌厉,不适女。慕容梓更是没有谙于教导她的耐心,对她的恳求向来视而不见。
也曾请命父皇替她召请授剑太傅,可惜全被一句“女当淑贵矜持”驳了回去。涨的兴致久久寻不到支,久而久之,这个想法也便搁置。
“怎么突然说起这个?”
顾锋寒轻哂,“今年新来的禁军里有个新兵,剑使得好,武功也不错。他那剑法轻盈迅捷,比郡主都要上几分。可惜秀柔了一些,比较适用于女,用于男,不大利于实战。”
“当真?”慕容素神一亮,登时兴又起,“顾统领,你能不能带我去看看?”
“现在?”顾锋寒一怔,突然间有些后悔不跌,他早该顾及到她这说风便雨的。
她眉顿时一皱,“顾统领,你怎么也和宋一样,胆小起来了?”
“并非臣胆小,只是公主尚在禁足期间,禁军人多嘴杂,若就这么去了兵营,怕是……”
“你的禁卫军有几个真正见过我?”清将他的话驳回去,她退后两步,足尖微踮,带动轻盈地一旋,“加上我现在这装扮,你不说,又有谁会知?”
“可……”
“顾统领,多说无益。”她收敛了笑容,眸中一如既往的执拗,“你明知我要的事,一定都是非不可的。”
“……”
“我们走吧!”
·
这是禁之中最大的练武场。
位于外的西北侧,占地极大。除却普通的步兵,还有锻炼骑术箭术的演练场地。不远还设着一厩,虽不及司驷监完全,却皆是上等的烈,鞍辔齐备。
去的时候整个练武场的军士正在排兵演练,兵戈铮响不绝于耳,场面激宏。见至来人,所有人自觉撂了兵,躬行礼,声响震天。
“参加顾统领!”
初次接军旅,抑不住的好奇,慕容素随在他的后左顾右盼。目光一一划过各服兵、置兵镧,不禁气回。
顾锋寒颌轻,示意众人起,队伍中立刻一位形遒劲的军士上前一步,“顾统领!”
“练得如何?”
“正在行演练!”军士依言回答,声线苍劲有力。
目光往队伍里略微一扫,“新军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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