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惩,但念其有,功过相抵,仅责于禁足秋思过。
如今只待莫钰归来,盼他可在平州寻些许线索,可为着扑朔迷离的案一个了结。
可没想到事况竟会在这时发生转变。
在朝审已近尾声之时,殿外忽然有一监请觐。他声称有重事相禀,虽不知与此案是否相关,但事急从权,甘冒大不韪觐见。
慕容念依言在朝审之末召他上殿,面对惶惶不安的监,定声稳言,“你有何要事,可但说无妨。”
“老……遵旨。”年近古稀的监徐徐跪地,似乎有何畏惧,始终不敢抬目望上座,勉言,“老斗胆……曾于晚宴当夜,路过晟兰殿外殿。晟兰殿临近苑,乃当晚公主更换舞衣之地,可老经过时……曾看见……曾看见……”
“你看见什么?”慕容念面目威严,寒凉的语音迫使每个人都必说实话。
老监面惶恐,着压力压去,“老惶恐!老曾无意看见,公主与代国太夜密谈,良久方归!”
话落,殿倏地一片哗变。
“你——”慕容素几乎惊住,不顾场合蓦地从龙座侧的隔屏后掠,声音几乎都哑了,“——说什么?!”
“老不敢妄言。”老监额面贴地,不敢抬,“当日公主先行殿,约莫半香后,拓跋太随后殿,殿后,殿烛灯熄灭……”
前目光似剑寒利,激得他声线微颤,“大概三刻左右,拓跋太殿,随后公主献舞,宴上袭刺……”
“不是这样的!”慕容素捺着惊怒,气息徒然冷滞,“当时,是那拓跋冶——”
“公主真是好兴致。”她话未言完,却蓦地被另一言截断了。
棠妃淡淡微哂,笑意却隐着讥讽,“当日前苑寿宴正,各全息忙碌接待来使,不想公主却有心思与他人后殿密谈。”
“你住。”慕容素面森冷,字锋透冰寒,“事并非如他所言,当日是那拓跋冶莫名殿,绝非我密约所至!”
“倘若如此,他又为何找你?又为何要熄了殿的灯?”
“我怎会知晓!”心火上涌,慕容素厉声:“他贸然前来,更是言不知所谓,我怎能窥他臆?”
“那可怪了,”棠妃冷笑了一,“他前来找你,你去不知所因,若非有约,便是心怀叵诡,公主醒来业已数日,却从未提及此事,莫非,你们已经……”
她并未将话说完,可略去的话意却不言自明。其中的秽意稍即懂,慕容素蓦地涨红了脸。
“够了。”慕容梓看不去,上前打断了两人的针锋,细眉微蹙,“公主,这位老监说你寿宴当日曾与拓跋冶同一殿,可否属实?”
慕容素了,“可是,我并非约他……”
“他都说了什么?”凝视了半晌,慕容梓问。
慕容素怔了一。
“他——”脑中飞速旋转,慕容素思绪一震,声音徐徐弱来,“他……”
他……都说了什么?
……
定国公主?
没想到定国公主竟能识得本,可谓三生有幸。
早听闻定国公主对代国诸多轻鄙,甚至委推了和亲国书,不想传闻竟是淡了,公主对代国之恨,可着实教本意外。
公主好气魄,此番是我冒失,就此告辞。
……
心中默默滤过他说的每一句话,慕容素背沁凉汗,竟一时发不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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