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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若无法正面伐敌,何不使策旁敲侧击。”
步至殿,层层文集书墙耸,前殿似有细微的人语徐徐传。待走近闻清所述的容,帝王的神倏然凝住了,脚步也跟着停来。
“陛……”随侍的卫央方要传呼,未及脱便被止住。
“依你之见?”
兵棋落案传细细微响。不多时,一条条计策闻之耳。简单明晰的归纳,浅的剖白,直至最后话末,传来慕容梓的疑问,“那拓跋冶城府如潭,彪悍勇猛,你又怎能肯定,他夺占凉城后不会就此罢战,反而会被荆平川的侵扰引上钩?”
透过书墙的隙可见着侍卫青服的男淡然一笑,对所至的质疑分毫不畏,“属既敢言之此策,便自有把握。”
眉目微挑,慕容梓平静回问,“为何?”
“杀心。”
“什么?”她错愕。
指尖落上地图上小小的“代”字,李复瑾不急不缓地开,侃侃而谈,“属不才,对拥兵遣将之术相知甚少,所幸自小于凉城,对凉北一代的地貌人文皆算相熟。凉城乃燕代临界,虽实属燕地,却也同常受代地的影响。郡主虽知那拓跋冶城府颇,彪悍勇猛,殊不知其野心,好大喜功,且极度恋战。一座凉城,于代国而言仅是边末,又怎是轻易可平那拓跋冶的胃的。”
“如今在代国,朝势可谓险峻。代国人人皆知拓跋冶虽为太,可代帝却对这位太不甚上心,转而异常偏妃怜昭仪所的六皇拓懿。在代国,冶懿之争早非秘事。拓跋冶此次兴兵,这一战若胜,拓跋冶的声明在朝中必然涨,故这一战可想对他有多重要。届时乘胜追击,势不可档。”
“再说代兵……”舒缓了一气,李复瑾的眉心松来,“代国尚武,兵力确不假,可近些年来,代国境频发,政务腐坏,军备废驰,其武力早已无法同代元帝临朝时相提并论。代军此次伐燕这数十万军,皆起于北地一代的兵防,其中不乏拓跋冶的私军。这些兵骑看似凶猛骁勇,后备力量却早已空乏。故所采战术才如此猛烈凶悍,但也失在太过躁,待此劲一过,其后备力量松懈,我军趁这时借力打压,何愁不可驱尽代敌?”
凝视着兵备地图,细思良久,慕容梓蹙起眉,“你说的这些没错,各方推析也确实得当,可这些,毕竟多为你的猜测,一旦有一失策,岂不损失惨重?”
“知己知彼,方百战百胜。”李复瑾笑了笑,“纵然百万兵铁骑,何以抵得过诛心?”
慕容梓沉默了。
一侧的书墙隐挡住两几不可见的人影。慕容念神一肃,眺望着桌案的行兵地图暗暗思索,良久转。
“陛,用不用老……”
“不必。”回首瞥望了殿中静立着的青衣男,慕容念神颇微复杂,悄无声息地离去。
慕容梓缓缓开,“罢了,此策虽尚不整足,但也并非全然不可行,只是还需多方谋划商议。今日之言,我会如实秉明陛,如若可取,或可一解危时。”
“复瑾一介属,见识短浅鄙,仅是斗胆敷陈所想,若能解我大燕一时之忧,万死不辞。”
“你不必过谦。”望了他一,慕容梓顿了顿,“战事突然,如今百官均无计可施,你这策略虽着实凶险,但于此景,已实属难得。”
“承蒙郡主嘉勉,属不胜荣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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