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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他最终把她推向了这样的境地，是他将她置死地。所以他不能原谅自己，一也不能。

    莫钰却摇了，手臂微抬，拭去了她面颊的泪珠，神温柔。

    一直不曾动容的清俊脸庞似乎有些微的笑意一闪而过，莫钰轻嘘了一气，“该是我说对不起。”

    “听他们说……”略微静默，莫钰微敛瞳眸，“我昏迷这些日，你一直守着我。”

    轻动了动肩膀，他眉宇轻蹙，“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他一直很后悔。

    “嗯。”轻轻应了一声，慕容素不敢抬，一直垂首凝望着自己的指尖。

    “是我的错，不曾顾忌过你的受。”他微垂了垂视线，脸上的表有些黯淡，“那天，是我太气了，就那样将你丢在了皇。”

    是的，一切都是假的，都是她为了他而设置的一场迷雾。所有人都可以不相信她，可惟独他不能。可他却最终选择了离开她……

    “不……”慕容素不能接受他的歉意，心中的愧痛翻痛难忍，蓦地别开，眸中又生生了泪，“你从来没错什么，是我……”

    那一天向她告别，他想向她最后的争取，去见她的时候，他明明不断告诫自己，不要与她争执，不要去刺痛她的伤，可是他最终言了。他气她的冷漠，恨她的绝，所以他还是毅然决然地走了，甚至没有再与她告别，甚至不曾见她最后一面……

    可是当他了皇城，他突然就后悔了。后悔自己又一次违背了对她的承诺，后悔自己又丢了她。他恨自己，为什么就那样轻信了她的话，他明知她是一个怎样的人，却为什么没有选择信任她，而是放任她独自留在那个艰险重重的城，自生自灭。

    是她的自私，才一次一次将他推险境。可是到来，却仍是他对她说对不起……

    直到他等到了广常与琉画，看到了她的亲笔书信，听琉画诉说了她后来在中的每一分心境。他几疯狂，也终于知，自己究竟是犯了一个怎样的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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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想再一次回去，再一次回到她边，但他始终没再寻到合适的时机。当他正焦灼中时，等到的却是李复瑾旨赐死她的消息。他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那时候，他恨不得不顾一切冲到她的边，理智却告诫他不可这么。他只能不断劝自己等候，等候最合适的时机，等候真相的来临——

    大抵是方才转醒，莫钰的脸还微微泛着苍白，黝黑的眸静静望着她，宁静而柔和。待她将伤包裹好。他轻敛好襟袖，一如既往淡声开，“我不疼。”

    她心起伏，重的酸涩在心尖弥漫，说不是什么滋味，“为什么……你要和我歉？”

    起初他也曾不解，怨过她的执拗，恨过她的冷，不懂她明明心知自己的力量有多么微薄，却还是一心选择飞蛾扑火。可当琉画将一切告知于他，他才恍然发觉，他似乎从没认真去想过，她想要的是什么。他自以为是地将他所以为的她需要的东西加给她，那是他的错。

    明明他什么错都没有，明明……他是为了她受伤……

    她的手轻颤了，无声咬住。

    “我早该猜到你说的都是假的，可是我没有。我还是将你丢了，所以，该是我向你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