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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颓然松手,傲罗踉跄着后退惊魂未定地着自己的脖颈,这时他才记起刚才西里斯话中的称谓问题。然而后者却已经默然走帕金森庄园的台阶,一步步穿行在四月的光里。

    她曾经在这里漫步过吗?她曾经无数次凝视着虚空中那囚禁她的屏障吗?她曾经坐在这里读过书吗?

    那只是艾德蒙说的东西,在余的地方有藏着多少他不知的疼痛呢?

    这一切西里斯都不得而知。

    为什么他们总是肩而过?如果他们注定要分开,那么当初又何必要相遇?如果在1975年九月的列车上他没有走包厢,那么是不是此后的、恨与悲、聚与离都会不复存在?

    这是他穷尽一生也找不到答案的谜题。

    西里斯茫然地抬手想遮住过分刺的目光,然而一片枯叶却盘旋着落到他的掌心。

    这是天的最后一片落叶。

    “1981年4月2日微雨

    他们终于同意让我在弗兰克的陪同去一趟伯斯德庄园——那里同样也有傲罗把守——我总算见到了奥丽维娅:在分别整整三年之后。

    每个人都说奥丽维娅在经历过那么多打击后已经成为了一个疯,可是我不确定。一方面,她胡言语、疯疯癫癫。可是在另一方面,当我和她对视的时候,我的直觉告诉我那依然是我认识的奥丽维娅——在四年级前的奥丽维娅。

    老伯斯德夫人选择对我隐瞒了分事实,她拒绝承认西格纳斯酿成的大错,而将一切都归结到玛格丽特和凯瑟琳上。不过通过其他人的叙述,我已经能够拼凑的大致经过。老实说,十三年牢狱生涯对于西格纳斯来说实在是太轻的惩罚,他的罪行足以让他被判摄魂怪之吻,更何况我还不清楚他在死徒里又了些什么。

    弗兰克允许我和奥丽单独聊了十五分钟。我们之间没有直接的对话,她似乎也搞不清楚我是谁。绝大分时候她都在反复哼着一些以前雷古勒斯喜的歌,中途她停来为我朗诵了一首诗,如果我没记错,那应该也是雷古写给她的。我不知该说什么好,对于我来说,人生到此为止已经没什么意义,不过奥丽也许是幸运的,至少她活在她的梦里,这个不醒的梦对于她来说应该远比现实要妙地多。我不知她是真的走不这个幻境,还是不愿走。对我而言真相并不重要,我不在乎她疯不疯,我只知她现在看上去比我们分别时要开心地多。

    我不恨奥丽维娅,我从来都不讨厌她。但我越来越怨恨科妮莉亚。我承认其中有个人绪,我也清楚我的悲剧其实和她没什么关系,然而我无法原谅她将每一个人都摆上棋盘。她和西格纳斯有很大的区别吗?并不。

    弗兰克陪我从伯斯德庄园回来后,有傲罗立刻将他拉到一旁说了些什么,看他的表好像不是什么好事,希望别又是死徒在作祟。有趣的是直到我坐在这里写日记为止,艾德蒙都没来找我说一星期后潘西的周岁生日该怎么庆祝,这真不寻常。

    我突然想起,我们分开已有一年半的时间。我偶尔会害怕自己变得弱无力,偶尔也会担心你已经忘了我(我知你不会),我真担心有那么一天我会持不去,坦诚地说,我已经太久太久没有看到真实的希望了。

    我好像还没到二十岁,但有时候我又觉得自己已经走尽了一生。

    我依然你。”

    作者有话要说:

    注:

    1.在格林德沃的这封信和邓布利多写来的第一封之间,他们已经往来通信了一次。在此略过不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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