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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串绝非两岁孩童能理解的话:“我以后一定要斯莱特林,因为纯血巫师都会去那里。爸爸还说不能和泥玩,不然别人会觉得我是‘叛徒’……”她一边完整地复述艾德蒙曾对她说过的那些话,一边雀跃地追问,“我说的对不对,妈妈?”

    她没有得到回答。潘西的笑靥渐渐幻化成科妮莉亚的——在黑法活动小组里滔滔不绝的科妮莉亚、端坐在石桌旁的科妮莉亚、将麻瓜刑献给黑王的科妮莉亚、杀人无数的科妮莉亚、踏破釜酒吧决一死战的科妮莉亚……海厄辛丝听不见、看不见,唯一的觉是嘲讽,不是撕心裂肺的那,是令人发笑的那,带着丝丝缕缕的疼痛,仿佛一把生锈的刀去,死不掉,却也血模糊……

    “艾德蒙。”她望着窗外飘落的雪骤然间微笑了起来,“你真是个妙人儿。”

    原来他早就算好了一切。艾德蒙就是喜这样,动用全智慧心布局,即使错失一也无所谓,但凡还剩一枚棋,他就想要扳回一城。

    海厄辛丝漫步目的地混杂在圣诞节大采购的人群里一路逆行,华灯初上,衬得积雪格外晶莹。

    当她站在桥上时,海厄辛丝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这里是黑衣修士桥。它和六年前并没有什么两样,一端是衰败又繁荣的金区,一端歌舞升平却又藏着叫人不敢多想的罪恶。

    远远地有歌声飘她的耳中,海厄辛丝转望去,在路灯站着一个孤零零的歌者,他抱着一把吉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海厄辛丝走过去,悲凉的曲调扑面而来将她包围:

    “又一次辗转难眠等待凌晨,手中只剩月光冰冷。

    午夜梦回还佯装现世安稳,说来只是故人。

    一路走来还笑得自欺欺人,别问那祝福是假是真。

    六年的存在割舍掉有多疼,谁比谁陷得更

    别那么心疼,离开又何必多问,真相比谎话残忍。

    别那么认真,时间会淡漠伤痕,遗忘比誓言坦诚。”

    海厄辛丝眨了眨睛,雪落到她的脸颊上,化成了珠。

    “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

    歌者停歌唱,摘一张似曾相识的脸庞。

    “是你!”

    昔日在桥上围攻富家公哥的朋克青年赧然的笑:“是我。”

    海厄辛丝莞尔:“你已经不当他们的老大了?”

    他抓了抓发非常实诚地给回答:“帮派火并,我早就踢来了。”

    “这么冷的天你还来唱歌吗?”

    “我想攒钱去音乐学院。”他蹲来拨了拨吉他盖里的钱,“当然啦,还差得远呢。”

    “你会去的。”

    “说起来,”年轻人忽然问,“你们还在一起吗——我是说,那个骑托的小伙。”

    海厄辛丝望着吉他盖里散落的零钱:“不。”她轻声否认,“我结婚了,和别人。”

    年轻人吃惊地望着她,片刻之后,他重新抱起吉他唱完了那支曲半首:

    “禁区里的路要走得多忍,渐渐变得厌倦的神。

    那个说等到三十五岁的人,已合上时间的门。

    别那么残忍,有人正燕尔新婚,有人湖中冰冷。

    别那么虔诚,牢笼里谁的灵魂,挣扎着不肯沉沦。

    太害怕离分,想念都觉得心疼,你和生命对等。

    不敢说永恒,却只是今世今生,不能开份。

    桥的波纹,浮在面的黄昏,多么像现世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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