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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负着莫须有的罪名在狱中虚度最好的光。

    羊纸上所记载的辉煌历史永远不会再重现，因为注定承受孤独与偏执的家族已经消亡。夜之中，再不会有那样明亮的星辰现。

    “西里斯啊西里斯。”

    她泪莞尔。

    在走过荆棘纵横的半生之后，你得到了你想要的自由、安宁与不灭的光吗？

    他们之间曾横贯着两门，兜兜转转，始终未能推开。现在她终于闯第三门，但已经太迟了，太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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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8章 11

    -1996年7月16日- 帕金森庄园

    就像是在法史课上打了一个盹一样，梦醒之后，时间仍在继续前行。

    以1979年9月9日为界，海厄辛丝的命运断折为二，一截向上升未知的黑，一截直坠渊；以1996年6月18日为，她终于跌落谷底，粉碎骨，一切幻想都无影无踪。

    “女主人。”塔塔小声唤，没等来应答后它径直推门而将托盘放在桌上——就像十七年前它所的那样。它的女主人端坐在桌前以惊人的速度书写着。不变的坐姿令她肩颈酸痛，昏暗的光线让她视力受损，但不容丝毫分心的专注让她有机会逃开心里的影获得片刻平静。

    “他去哪里了？”塔塔离开前海厄辛丝忽然叫住了它。

    “主人不在家。”

    海厄辛丝停笔，窗外暮西沉，她已经记不清日期：“他难不兴吗？”她冲着夕不善地微笑起来，“他无数次祈祷他从这个世界上消失，现在他终于夙愿以偿，艾德蒙是不是很开心？他解决了一个又一个对手，从科妮莉亚到西里斯，现在他总算可以放心了，他总算占有所有他想要的东西了。”

    塔塔不敢说话，它悄然退房间。

    海厄辛丝低在羊纸末端写最后一段话——

    “1957年9月，这场旷日持久的战争终于取得了成果，双方的父母在他们执拗却沉默的迫无奈地选择退让，却拒绝给予祝福。虽然他们的与结合不被看好，但那个秋天，我的父母依然在镇上的小教堂里举办了一场简单的仪式，正式结为夫妇。”

    她放笔，走近盥洗室将冰冷的拍到脸上让自己清醒过来。

    镜里的女人仿佛一夜之间老去十岁，失去了容药的粉饰之后她终于暴青不再的事实。海厄辛丝抓起一旁的巾一一去脸上的渍。从前她近乎病态地试图将岁月定格在十九岁的样，那时她总心存幻想，希望如果有朝一日她和西里斯能有幸重逢，他看见的仍是婚礼前夜容光焕发的准新娘。

    那时她真的很年轻，不需要多加粉黛就足够丽，也不知命运的残忍和岁月的无。

    现在，这些粉饰太平的东西都不再需要了。她等的人死于一个夏夜，除了一个未完成的约定以外什么也没留。甚至没有骸骨、没有墓碑。

    镜里的女人漠然地看着她，面无表。

    忽然像是灵光一现，她的心脏咚咚地了起来。在海厄辛丝来得及细细思索之前她已经拉开门在一个多月之后第一次踏她的房门。

    “您需要什么，女主人？”

    她无视塔塔的问询直奔走廊另一端的杂间。里面层层叠叠堆着无数她不关心也不了解的废——多半是无放置的旧衣或派不上用场的家——海厄辛丝急切地拉开屉、打开柜门，在成堆的杂里翻找着一样东西。

    “镜！”她大声问，“你把那面镜放到哪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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