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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
另一个老气冲冲的甩袖而,杜鹃又稍微等了等才去房里。
“来了?”
“嗯。”杜鹃听他语气带着几分颓然,也不愿去问方才的事:“你快吃吧。”
追忆蹙眉:“你听到了?”
“没有,我在外面等的。”杜鹃诚实答。
“你总是一副事事不放心上的模样。”
“可能是因为我……心在江湖,不在朝堂。”
追忆笑了。
这天界边境有难,追忆带着半伤回来,杜鹃正在给追忆缠绷带:“你这又是和谁开战了?”
“神界神使要带走我们领土上的桂树……”
“就为了这么事?”
“这是界的东西,自然要守护。”
杜鹃抿叹了一气,将自己腰边的玉佩挂到追忆上:“这是神界的友人送我的,你常常和他们开战,自己小心的,打的开绽的麻烦死我了。”
“你给我这个?什么?”
“这东西能在你边开启一个微妙的保护罩,一般的神将是不敢靠近的。”杜鹃笑了,宛如二月盛开的杏:“我上神界很方便,暂时用不到,你先带着吧。”
“你担心我?”追忆直接问疑惑,对着杜鹃的笑容发愣。
杜鹃不回答,静默的给他缠绕绷带。
“我上次问你的事,是认真的。”追忆伸手握住杜鹃的手腕:“我是真的在问你。”
杜鹃挣脱开,将绷带打结,底藏不住的喜悦,嘴上偏偏的很:“我要是不答应,你还要打我板吗?”
“我考虑考虑,说不定打到你答应为止。”
“你简直不能沟通。”
追忆戳了戳自己腰上的玉佩:“这个就当是给我的信,快把袖给我,我给你一朵。什么呢,就杜鹃吧。”追忆搂着杜鹃笑:“知吗?杜鹃在人界还叫映山红。”
“你知的到是不少。”
追忆有些苦涩的笑:“我要是不当老,就和你一样四游玩,结好友。”
“辛苦你了。”杜鹃他的:“你先睡吧。”
“等等,我先把好。我将来娶你啊。”
“你这力气一都像是受伤了。”
追忆只傻乐。
忘海的海是苦的,追忆记得,当时杜鹃哄骗他喝后,他只记得自己喝苦的让人反胃的,就像是喝一大碗泪。
杜鹃幻化成山之后,他常常在想,要是当时停在那,没有发生后面的事,杜鹃没有发现惘然,没有发现自己是为了他的玉佩,为了神界的消息,该有多好。
忘时,杜鹃对他笑了。
残忍的笑了:“我的追忆,死了,我恨的追忆活着。从此我对你也只剩恨。追忆……咱们再也不见。”
追忆不是没有怀疑过,杜鹃为什么要让他记起往昔的一切。
他千算万算没有算到……
杜鹃会这样报复他。
青山依旧,杜鹃开。
追忆坐在杜鹃幻化的山:“人间有个说法。杜鹃鸟的叫声,很像……”
“不如归去,不如归去。”
“我的杜鹃心死离去……不愿见我。”
“以前的一切我都不觉得自己错,唯有骗你。”
他的手落在那山上,终有一日,杜鹃会变回原来的样。
十万年。
十万年后,你肯不肯见我,肯不肯再说一次,再让我为你一次,那时候我就放一切,带着你走。
可我明白,一切都太迟了。
远山杜鹃啼血,那叫声……
布谷,布谷。
不如归去,不如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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