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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他抖着嘴,声音是模糊的,泪都快掉来了,“我没有想坏它……”
一朵雕细琢的玫瑰,一条生命,还有一份执念,如果自己是顾碎,恐怕会疯。
江画不敢抬起来看对方,就连对方了钮把铁栅栏撤了去也没发现,更没有想要逃跑。
他觉得自己现在这样一定糟糕透了,想撒了谎的匹诺曹,还偷偷坏了别人最珍视的东西,罪加一等。
顾碎缓缓地靠近了他,俯,抓住了他伸向碎片的手,轻声在他耳边:“会伤。”
江画一被他碰到就全僵直了,汗都竖了起来。
“画堂弟。”顾碎蹲来,抬起他的脸,他正视着那双灰的睛,“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你在什么?”
微凉的声音里没有一愤怒或难过,只是平静得像一池静,不带一。
江画却觉得那声音冷酷的近乎审问,他想起了中时老师对于顾碎的评论,他们说他有充满生气的相,却有一颗冷得仿佛半死的心。然而六年后的顾碎就连相和举止都似是死了一般,寡淡得像活了几千年的血鬼,永远没有温度和。
“我在盗窃。”青年几乎是沙哑地开了,窘迫而绝望地承认了自己的罪行,“我犯法了,顾先生。”
江画说完了就闭上了嘴,想要转过——他不敢再看那双死寂无的睛。
顾碎没有让他如愿,着他的手又加了几分力气,将他的禁锢在自己前,他的右手轻轻地取了对方在鼻孔里的纸巾,温和地说:“我不是问这个。你伤风了,画堂弟,为什么不好好休息?”
江画愣了愣,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
顾碎伸手把他从地上拉起来,弯腰用手帕掉了他膝盖上的灰尘,然后忽然用命令的语气说:“脱鞋。”
江画毫不迟疑地照了,心里却一慌了起来:这是要什么?难不成要动私刑?
赤着脚站在大理石地上,凉意从脚尖一直爬到,耳朵却悄无声息地烧红了。
顾碎动作轻柔地拿起桌上的银盒,打开盖,毫不惊讶地发现第一封信被人打开过了。
“你看了吗?”他抬起,静静地看着江画。
江画咬着嘴,迟疑着了,发现自己本没有办法在那双灰睛面前撒谎。
“你没有撒谎。”顾碎将盒放回了桌上,满意地微笑,嘴角的凹陷里藏着江画难以抵御的韵味,“可是你窥探了我的心。”
“对不……”江画意识地想要歉,却被顾碎的一个手势止住了,男人看着他,灰的睛里闪动着微光。
“你今晚歉的太多了,画堂弟。”
“我没有给自己开脱的打算——”青年慌忙地辩解了起来,“我试图偷窃你的东西,坏了你的藏品,还偷窥了你的隐私……我是个小偷,你可以把我送监狱——你可以对我任何事,我都不会……”
他的声音越来越轻,最后甚至听不清在说些什么,慌而又笨拙地向顾碎承认最不愿意承认的事,甚至有些迫切地想要付应有的代价。
顾碎眯了眯睛,静静地垂眸,他向前走了一步,低,在江画耳边低声问:“你在渴望被我惩罚,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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