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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应，打电话到家里也没有人接。

    江画皱起了眉，打了个车到市区去找张妈。

    张妈有些惊讶：“小江，你怎么来了？”

    江画忙赔着笑说：“我门没带钥匙，回来了家里又没有人，想问你借一个备用的。”

    张妈看他的神有些古怪：“你这几天都没有回家？”

    江画不知该怎么应，有些茫然地瞧着她。

    张妈见他不否认，就叹了气说：“先来坐吧。”

    “张妈，江家最近怎么了？生意上不景气？”江画试探地问。

    张妈招呼他坐，给他倒了，说：“这半个多月没看到你，还以为你忙着找工作，原来是连家也没有回。”

    “我去亲戚家住了会儿。”江画有心虚。

    “你们江家不太好。”张妈没看他的异常，继续说，“江先生前段时间搭上了一个什么亲戚，说可以一个大生意，投了不少钱。没想到中间了意外，亏了多。”

    江画心知事恐怕比张妈说得还要严重，况且江文川还欠了一赌债：“那他们人呢？”

    “不知。”张妈摊了摊手，“那天江先生跟我说，以后不用去江家了，他们要把房卖掉，搬到别的地方去。”

    “卖掉？”江画一愣，“现在已经卖掉了？”

    张妈了：“前两天一个姓顾的叫人买了，好像就是前段时间来过的那个亲戚。”

    江画傻了：怎么办？

    别的好说，可是他房间里的画怎么办？

    顾碎要是看到了，自己……自己以后怎么在他面前抬起来？

    察觉到他的神不对，张妈贴地问：“怎么了？是不是了什么事？”

    “没，没，”青年慌忙地摇了摇，“只是有些东西忘在家里没拿来，没想到房已经卖给别人了。”

    “这不是什么大事儿啊，”张妈松了气，“这两天都有搬家公司的过来把江家的家都搬去换新的，那时候你跟他们说一声，拿回来就行了。就怕是什么贵重的件，给人顺了去。”

    江画的睛亮了亮，连忙：“谢谢你张妈，明天我就去把东西拿回来。”

    “别客气了小江。”张妈笑了笑，“要不今晚你住我这儿？”

    江画摇了摇：“不好意思再麻烦你了，我去宾馆住一晚吧。”

    张妈见他持也就没有再留他，只是把他送到了门外。

    江画默默地离开了狭小的公寓，随便挑了家旅店开了间房。

    他躺在雪白的大床上，不安地动着，心里有些不甘，又很无奈。

    那些画自己当然是不能带走的，恐怕只能找个没人看得到的地方理掉，然后……然后就是找个工作，慢慢赚钱还给顾碎，赔偿那一朵给自己打碎的白玉玫瑰。

    他不应该答应江文川的，白玉玫瑰这笔账，他恐怕得和顾碎算一辈——他一辈能换顾碎的钱都不一定赔得起。

    江画这一觉睡得很不安稳，他的脑里不断地闪现顾碎的脸，那双漂亮的灰眸仿佛无时无刻不在某一看着他，看得他全发地开始怀念那微凉的手指，和它的摸带来的快。

    还好自己得早……迷迷糊糊里他想着，要是再走得晚一，这恐怕就要离不开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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