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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这位妙语弟乃是我已过门的妻。”

    清正大荒谬，“你那个氏的妻不是死了吗？”

    “是呐。”殷逢渊扬，一抹耻笑横在嘴角，“我也想问问我那妻，为何大婚当晚‘死了’，又改换面跑去当一个僧人的徒弟？所以我就约他来，而他又不敢不应约。呵，不如妙法莲华尊者你来告诉我，是如何勾得我那妻舍弃荣华富贵，甘心跟你了这鸟不拉屎的地界整日吃素念经受诸多苦？”

    “休要污蔑本尊师弟！”

    清正生怕他再攀咬，挥挥手让武僧赶把人压去，这盗宝和两个弟夺丹的帐还是等殷氏来领人再谈。

    驱走殿中人，清正只留师弟师徒俩，追问妙语来历，果真与殷逢渊所说无二，他这师弟还真新婚当夜抢了人妻的豪举！

    “唉……”

    “……唉。”

    “唉……”

    清正走来走去，连叹三声，瞥了握妙语的师弟，就这一事，师弟就一副哪怕玉石俱焚也不肯放妙语回去的态度，若等殷氏来寻人事摊开一谈，妙语暴份自然会被领回去，这不仅给婆娑界丢了个大脸，想到“风阻一说”，师弟到时心焦难耐反而更加可怎么得了？不行不行！得想个办法堵住那的嘴！

    “对了，殷家那小偷的是什么东西？”

    清明把东西拿到清正面前，是一个沙漏模样的法。

    “逆运沙？”

    法玄妙，上颠倒不改漏沙方向，清明拂了拂沙漏上方，古旧铭牌上新刻了一排字：[怀殷氏，临川——]，后面“氏”没来得及写全，等勾勒完成，启用法，位于沙漏上方的两家气运会随沙遗落而气数渐尽。

    “单说殷逢渊这一法力就绝非外界谣传的废，但一个大家嫡隐藏能力不想继承家业，又偷取逆运沙想毁了自家，不他有何苦衷与目的，都不敢在家人面前暴如此狼野心！”清正有了主意，脆在算帐前先找殷家小谈判，互相保密，再赠以逆运沙堵嘴。反正法已开封刻字，废了一半，送就送吧。

    清正为了师弟那片逾越之心绞尽脑，这会儿终于松了气，抄走逆运沙，挥手赶人。

    “夜了，你带你徒弟回去安心休息，剩的事不用担心，有师兄呢。”清正转赶去问佛爷讨要宝。

    两人回去路上，清明有些沉默。

    黑夜压人。

    月华又在两人间堆叠影。师宣回想着殷逢渊被抓仍愿帮他掩护之事，猜不清殷逢渊的心思，亦无意多费心思，瞄了清明，突然，“若伤人碎丹的并非殷逢渊，反而是我呢？”

    清明垂，语气微妙，“事到如今，何苦替他掩罪？”

    “你就说说，若真是我得手，你待如何？”

    “若真是你，为师只能以死谢罪。”清明语气平淡，回看了师宣，那目光仿佛非常厚重，压得师宣心一沉。

    师宣抹了把脸，移开视线，故作玩笑，“你直接杀了我多容易？”

    清明摇，没有说话。于他来说，自裁远比杀徒容易多了。

    师宣猜他所想，笑得有几分锐利，又有几分无人可以争锋的风华绝世，“原来师父心中，我竟然比你的命还重要！小徒动非常，只是不知——弟与您的成佛之心相比，哪个更为重要？”

    清明闭不言。

    非是不说，只是不到决断之时，连清明自己都猜不孰重孰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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