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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佛爷挥手打翻锁心塔，心撒一片，清明一捧捧捡起，连心混着泥去。佛爷脸一沉，甩手兜洒了清明一盆，源自千年寒冰所化，凉肺腑，寒彻骨。

    “罢罢罢！我就看你什么时候肯认清现实彻底死心！”佛爷甩袖离开，留清正等人理后续。

    不一日，婆娑界妙法莲华尊者成佛之事传遍六八荒。

    清明未清醒，佛爷再浇，从淋到脚。

    ……

    “你们这都是早八百年前的旧闻了。”有消息灵通的加八卦，“听说这新佛主自徒一死便有些怔，称偶有觉到徒弟的魂息，常常造访鬼寻徒弟的魂魄，你说可笑不可笑？佛爷都亲说了，他那徒弟是他妄念所化的生灵，一团虚有其表的混沌无魂无魄，怎可能应到魂息？结果亦是如此，生死簿上本没有那个妄念给自

    “可惜啊可惜，当初妙语小僧的剃度认师的仪式我还去了呢，那位的容貌之盛丝毫不逊其师，就这么死了简直令人稀嘘憾恨！我这个仅有一面之缘的都悲痛难忍，更何况朝夕相的师父？且听闻他舍前早为其师叠了满殿的声鹤风铃聊以藉，当真厚谊，当初有多少徒弟恨不得有师如佛主，现在就有多少师父恨不得遇到如此良徒，换是我，哭死都有可能，新佛主仅仅是居简果真心非常。”

    清明褪去恍惚，脸上血迹被冷冲洗掉，展一张清俊绝尘的容颜，仿佛孤莲傲立中，恢复几分往日风采，只是眸中苍茫与万念俱灰并重，滴滴答答落，他却连抬手揩去都未曾，似已不在乎自如何，只垂摸着徒弟的脸，并未答话。

    照理说面必有起佛号立佛像的佛典，可久久等不来婆娑界的邀请，无数钦慕新任佛主的女四打听消息，才知原来还有一“妄念生灵拜其主为师，以殉助其主成佛”的年度大戏。

    躺掌心的不是扑通扑通动的心脏，而是一团磨烂的豆腐般的心，碎成一片，清明却似耳聋瞎，不不顾把碎往锁心塔里。

    “佛爷我理解你痛失徒之心，给你时间缓解，只是佛爷我急，莫要我等太久。”

    ……

    清明仿佛整个人被冻住，抱住浑角笑意散去的徒弟，一动不动。佛爷瞧得直皱眉，清明通寒凉凝结了一层又一层，法力失控游走风鼓着衣袂飞，冷意从角眉梢蔓延到十指，指甲冷光森然，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他掏玲珑锁心塔。

    动作间百般柔千般缱绻万般缠绵，皆让周围沙弥武僧察觉有异，可此时此刻，无人敢再说。

    清明挂着毫无波动的一张脸，毫不犹豫挖徒弟的心脏，画面之惊悚让沙弥们惊呼声。

    一盆又一盆，直到把混混沌沌的小弟浇醒！

    哗啦！哗啦！哗啦！

    三兄弟说话间，目光投向仿佛已与外界隔离，沉浸哀痛之中的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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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说这位新佛主因为失去徒弟太过伤心绝，整日闭殿不。”

    清贤叹，“最最想不到的还是这妙语——他竟是破妄，想来先前毁人佛丹是被执妄所驱，不由己，如今，师弟手替师弟正名在先，主动求死助师弟成佛在后，如此用心良苦，让师弟今后可以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