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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
千金台传闻已久,但时至今日,能爬过百阶之人都寥寥无几,这位新佛主着实有几分胆魄。
第44章 挑佛主(12
又两千步,清明无限平行于地面,再两千步,竟只能一路跪过去,膝盖磕得失去知觉,到了最后两千步,清明一阶一阶用手攀爬上去,两掌俱被磨烂。
“佛爷,妙语有一事想拿来与你一赌。”
爬台那日,许多风闻消息的人都赶来围观。
十步万金。
清明一寸一寸往上挪着,指甲尽断,指腹磨得血模糊,浑肌因压力扭曲变形,一张脸面目全非显狰狞,一个风采非凡的人此时不成人形,恍若厉鬼,偏偏清明的睛,却一如先前,没有一丝一毫波动。
清明倒千金台,所幸之苦已不能影响他分毫,失去徒弟的锥心之痛远胜此间千万倍。
一步千金。
台观望之人早已无法看清青衣僧的表姿势,只模糊一个黑极其缓慢极其缓慢地移动,仍然令人叹为观止。
百步已难负累,换个凡人早被压成泥,清明虽有金佛骨,但轻飘飘的衣袂已开裂绷线,被汗浸贴。再行百步,形微晃,若风拂柳;行至五百步,脸惨白,汗如雨;走到一千步,的姿终于弯曲,止不住颤抖。
“妙语想赌师父心之所向——妙语愿舍助师父成佛,若师父功德圆满渐渐将妙语遗忘,一心遁空门,妙语只当自己死得其所,也应了佛爷所求。反之,师父若无法忘影响佛心,且心念之难以撼动,算妙语赢,佛爷全妙语与师父一场厮守,如何?而师父心意,以玲珑塔即可验之,您若答应,请回赠塔为信号,妙语自明白赌约达成。”
妙语借纸鹤之,坦白了慕清明以及为破妄两事,言佛心与私终难两全,不愿再困苦于此,便来与佛爷一赌。
若说前两千步还能勉维持风采,复两千步,清明已如驼背老汉。
……
清明拾阶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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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更早之前,徒弟在客室中与殷逢渊计划如何偷梁换假死一场,问,“你仅以继承殷氏的血脉
单凭“只当”二字的言外之意,清明心中一,镜中画面一转。
或者说,仰望。
待清明略微恢复,走到能照心中所困的照心镜前,镜中起了波澜,清明凝固般的表亦随之如涟漪般化开……
“这新佛主为何要自找苦吃,爬这千金台?”有人奇怪,自有人答,“听说是丧徒打击太大,不想当佛!佛爷许之,只要他走一遭千金台。也不知那徒弟是何等本事,竟让如此光风霁月的人因他连佛位都不肯要,还自愿遭这一趟罪!”
镜中映佛爷所,是那夜他跑去佛爷那请罪自贬途中,佛爷于殿中摆着一只传声纸鹤,鹤以朱砂之,是徒弟惯用的手法,清明心弦一颤,接着,纸鹤张嘴,吐一个他翻来覆去听过无数遍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