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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您的父亲，都是这般的主上。”

    “此为君之一，也就是君王的本心与始终应该贯彻的理念。”

    钟离然，问她:“那二呢？”

    顾思源说:“二便是屈己纳谏，任贤使能了。此乃实行君的手段，也是帝王之术一生都需要琢磨的地方。”

    钟离然，又问她:“说得很轻巧，都是书上有的话，可也没告诉朕该如何任贤使能。你说，朕该如何是好？”

    顾思源看了她一，有些无奈:“陛都说书上都有，那就多看书。君王纳谏，兼听则明，偏信则暗。”

    “选用贤能，不是要看他说些什么，而是要看他了什么。”

    “有些臣，灿如莲，却事不周。有些臣笨拙，却事利落。而能说会也办事周到的人才，奇货可居。当然，也会有奉行中庸之的臣，只求无功无过，而导致上欺瞒。”

    顾思源与她细细说来，钟离然提笔，微微了。她听了这番话，转对顾思源说:“朕问完了，你继续看书吧。”

    顾思源见她真不再问，就又小心翼翼地摊开手里的卷轴，慢慢地看了起来。

    她看书极为专注，这是钟离然自小就知的事。钟离然策论写了小半，见她还在靠着书架看书，便轻唤了候在门外的侍人。

    侍人们来，钟离然对他们吩咐了几句，没一会就有侍人抬了新的桌案与椅来。桌案就靠着钟离然的书案面对面放着，上面还放了瓜果茶，笔墨纸砚也一应俱全。钟离然对此十分满意，又唤了顾思源两声。等到了第三声时，顾思源才回神，抬眸看向了钟离然，有些疑惑地看着她。

    钟离然习以为常般对她招招手，指着面前的桌案:“坐过来。”

    顾思源迈开，就从书架挪到了书桌上。她是个真书痴，一见到没见过的书，几乎是走不动，小时候这人就是这样，说着带自己一起练字，结果看着看着，就捧着自己的书在旁琢磨去了。

    钟离然没少被她冷落，都已经习惯了。她见顾思源看上瘾了，也就没有再打扰她，于是专心致志地写完自己的策论。

    写完之后，钟离然也没给顾思源看，反而翻开了书桌上那本厚厚的经书，慢慢看了起来。

    钟离然天资聪颖，却也是个半大的孩，见识没有顾思源那般多广。翻到书里不懂的地方，就开喊顾思源。

    顾思源看起书来，一般要喊好几声才有动静，钟离然见她不应，就伸小胳膊，趴在桌面上，拿书轻戳顾思源的手，唤她:“顾思源……”

    一来二去，次数多了，看书看懵的顾思源随手抓住了钟离然的书，问到:“怎么了麦麦？”

    钟离然一就不动了，她趴在桌面上微眯着，一言难尽地看着顾思源。

    顾思源许久没听到问话，目光终于从书上挪开，看向了钟离然，问到:“怎么了？”

    钟离然板着小脸，凶狠的小神瞪着顾思源，说:“你刚刚称呼朕为什么，顾思源？”

    顾思源有些莫名其妙，迟疑:“陛？”

    钟离然呵呵一笑，有些咬牙切齿地提醒，“思思！”

    顾思源恍然大悟，觉得自己应该是不小心喊了她一句“麦麦”，于是连忙:“还请陛原谅微臣的鲁莽，不要与微臣计较。”

    钟离然浑的别扭被她这么低声气的一让步，就全没有了。她哼了一声，拿书戳了戳顾思源，说:“再有次，朕就治你大不敬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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