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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故土。”

    顾思源，“那茗儿如何了？”

    “茗儿无事，不过她今日递了折过来, 说是要随着九言寺卿一起北上，将公主送回溯北，朕允了。”钟离然说着，往顾思源边送了一勺粥, 轻轻：“你先好好养伤，好了再与朕一回。”

    顾思源, 就不再问些政务上的事。待她用膳之后，皇帝又给她了，让人换了药, 这才扶着她重新躺好。

    顾思源撞得厉害，麻药的药劲散去之后，她只觉得浑都疼。她的不好受，钟离然都看在里。沐浴之后，钟离然躺在她侧，见她难受得直皱眉，又不敢伸手抱她。

    顾思源看穿了她小心翼翼的神，小心挪着手，伸过去勾住了皇帝的手，说得温柔：“我没事的，倒是陛，额上的伤还好吗这是怎么伤的，在车上的时候被撞到了？”

    钟离然握她的手，“你当自己的是块铁吗？能将朕撞成这样。”皇帝说着，微微抬眸凝视着顾思源的模样，神温柔，“是朕自个不小心摔的。”

    “思思……”钟离然俯，将吻落在了皇后的吻角上，轻声呢喃：“回不要这么危险的事了。”

    “你若有事，朕恨不得以代之。”

    顾思源启：“可是……”她话还未说完，皇帝就将一手指压在她上，一脸认真：“没有可是，听朕的，没有可是。”

    “朕只盼你平平安安，命百岁，一生无忧。”

    钟离然轻轻拍了拍顾思源，语气郑重，“朕可以什么都不要，可唯独不能没有你。你一生顺遂，于朕而言，便是幸事。”

    顾思源伤重，就留在了小楼阁养伤。太皇太后见她无恙后，遂起驾回了。只余皇帝还留在钟离岱此，照看顾思源。

    俗语说“伤动骨一百日”，顾思源肋骨和脊骨都伤得不轻，也只能在小楼静养。可皇帝陪着她，还是惹来了许多非议，不过三五日，就有臣上了奏折，让皇帝回理朝政。这些折钟离然一律压，只当没看见，陪皇后为上。

    光匆匆，转瞬之间就是十日之后。九言寺卿与钟离茗领着卫队一路急赶，总算是赶到了澜州的望月关，将格尔沁的尸还给溯北。

    那是一个傍晚，夕挂在天边，鲜红得好像一团血，染红了晚霞。青黄不接的草地上，蛮族士兵驻扎在路两侧，举着他们金的雄鹰旗帜，与城楼上阵列鲜明的楚军遥遥对望。

    钟离茗站在城楼之上，看着漆黑的铁门缓缓上拉，八匹匹骏拉着一辆华丽的车从铁门来，朝着阵列鲜明的蛮族武士驶去。

    车驶过土黄的官，留沉重的车辙。一列蛮族武士驾前来，朝城楼上的九言寺卿拱手行了一礼。接着八名武士，一人拉着一匹骏，举起手中的屠刀对准骏的脖，在指挥官的一声令，手起刀落结束了骏的生命。

    骏嘶，朝着夕发最后的哀鸣，鲜血溅在武士们的盔甲上，染红了苍茫大地。

    “呜呜呜……”恢弘的号角声响起，在荒凉的草原傍晚上，仿佛在呼唤着祖先的姓名。武士们将死去的匹撤，换上溯北的骏，驾着车，朝着日落之地飞奔而去。

    钟离茗趴在墙上，看着一群武士护着格尔沁的灵柩，在苍凉的号角声中奔向远方。于尘烟中，落了最后一滴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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