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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讲更像是一象征、符号、抑或是仪式。

    我妈抱着我嘤嘤地哭，我也没有停手里的筷，一是我肚确实很饿，二是我觉得思想上我是大老爷们，要是像往常一样抱着二十三岁的妈妈一起哭，忒没劲。往常我妈打完我再抱着我的时候我都会又委屈又辛酸抱着她跟她一起哭上好久，这也算我们娘俩的日常节目，隔几天不哭上一场，浑难受。

    说实话我妈真的非常我，最起码这一年妈妈的同事文瑞阿姨在带十二岁的女儿跟自己一起接生意赚钱，而我妈每天‘工作’百忙之中都会时接我上放学，让我吃饱穿。

    贫苦的生活、恶劣的环境、廉价的红粉扑跟劣质的香都让我妈老得很快，她今年二十三岁，但肤松弛，角和嘴边已经能隐约看到皱纹。我记忆里的妈妈很漂亮，但再一次被她抱在怀里，我才能觉到她为生存付的代价。

    坐台小去陌生的地方改换面从良嫁人并不算罕见，我妈也考虑过，但在她知文瑞阿姨再婚的丈夫糟蹋了珮元，还着娘母俩一起去坐台赚钱给他以后就退缩了，我妈再也没有和文瑞阿姨母女说过话，也再也没有动过从良嫁人的心思。

    很一段时间里她都歇斯底里，不许我离开她的视线，甚至连‘工作’都丢在一边，只为了照顾我。在她的认知里，男孩并不会比女孩安全多少。

    我妈逃家门的时候十六岁多一，她是省城一所名中学最最漂亮的女孩，跟英俊又有小坏的公哥谈了场浪漫的恋被传为佳话。可惜两个人玩了火，我妈家里发现以后打上对方家门，公哥被关禁闭，大家都着我妈去堕`胎，俩半大孩本就没有任何抗争的余地。

    公哥翻墙想来找我妈，失足从跌落，重伤不治很快就翘了辫，我妈就着已经隆起的小腹带着满满的恨意逃来，发誓再也不回去。

    理来说我这样的非婚生理所当然属于黑，扫黄办的黄警官逮住过我妈好几次，知劝她从良的机会无比渺茫，好心帮我了让我有上学的机会，我一直想回送礼报答他，可惜后来他和同事涉毒被查来判了死刑，我跟我妈都难过了好久。

    三两的杂酱面有一大碗，吃了小半碗我就吃不了，把剩的放，我想明天早晨起来再吃。

    “妈妈。”

    “嗯？”搂着我跟我一起发呆的她回过神。

    “我瞌睡了。”我想睡觉，说不定这是一个梦，如果是梦的话，一觉醒来我就能回我该在的地方。

    “作业完了么？拿我检查。”我妈放开我，起收拾碗筷。

    “我忘记作业是什么了，你能帮我问慧慧么？”我有意识的时候已经放学到家了，学校里发过生什么我没有丝毫印象。

    “昂，我去问。”她起披上风衣门，习惯落了锁。

    哪怕是去三分钟她也会锁门，非常执着。

    几分钟后又是开锁扛门的声音，“语文是第十一课每个生字抄两行，课文抄一遍背会，数学是第十一课小练习的算式。”

    “嗯。”我拽过来自己的卡通书包，掏塑料文盒跟画得糟糟的课本跟小本，安心‘作业’。

    我没想过我还能回到算5 6=？的一天，手里着铅笔，慢吞吞把题目抄上小本，又写答案。

    我妈蹲在房间角洗我衣服，冬天很冰冷，她手通红，但没有皱一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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